对方始终手无寸铁,不可能敌得过自己,他按捺惊恐,也不抽回长剑,顺着禹常皓的手臂滑,直直刺向对方胸膛。
剑势很快,对方贴得又近,根本无需突进,只要完全伸展手臂就能把长剑送入他的胸腔。
禹常皓猛地一抬左手,力道出奇大,将对方掀了个后仰。
他的手骨像是要断开了般,可他没有伤到对方,那人缓过劲来,又挥下了长剑。
禹常皓一扯左臂的衣衫,当作长鞭猛地甩了出去,那件荆棘衫便化作了一条腾蛇,将那人的长剑弹开。
禹常皓随即抽回手,又抖出去,那衣衫湿了水,厚重无比,在那么大的手劲下甩出,波动着将力道传至尖端,啪地一声击中那人的双眼。
对方下意识捂眼惊呼,禹常皓便趁机想去夺他的长剑。
可脑后忽然传来猛烈的尖啸,像是空气都被割裂,仿佛有什么东西破裂了时空,瞬时之间已经抵达他的后脑勺。
莫大的危机感流过四肢百骸,在他的脑海中汇聚成一道斩钉截铁的指令——偏头!
短镰旋转着,削过他的耳朵,去势不减,从他睫毛前呼啸而过,镰尖的寒光甚至刺痛了他的眼瞳。
细密的血珠迸溅到禹常皓脸,有的更是落在他唇,是腥甜的味道。
再看时,已经扎进身前那人手背,镰尖嵌入眼瞳。
禹常皓伸手捂住耳朵,血依旧从指缝中溢淌出来,一道横向的裂口将他的耳扇分割成下两半。
他忍着剧痛抽离手掌,猛地攥住短镰后系着的铁索,出手的是先前缠去他长剑的家伙,手中武器是一条前端带有短镰的飞索。
禹常皓猛地一用力,对方就从石柱跌落下来,可铁链的末端还是稳稳攥在对方手里。
双方同时用力,铁链啪地一声绷直,水珠迸射,谁也无法挪动丝毫。
耳的剧痛辣得他眼睛一阵巨酸,头顶像是有雷在炸响,隐隐发麻,血滴沿着耳轮汇集到耳垂处,像是戴了血滴状的耳环。
他越发增加手臂的力量。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一支箭簇兀地从对方眼眶里突了出来,那人浑身一软,没了力气。
禹常皓手忽然一松,险些仰面倒去。
待他重新稳住身形,抬头一瞥。
闵俊臣站在不远处的浮台打量着他,身后是三个手持利器的博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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