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非不信任爹爹允诺说收养禹常月,相反爹爹一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但是沐昕芸觉得没有必要,禹常皓会回来的,他弟弟只能和他住在一起。
此去无垠岛,约莫要一个月的路途,来回就是两个月了,每多耽误一刻钟,禹常皓就要多受一刻钟的折磨。爹爹和娘亲是断不会允许自己这样做的,因此没必要让他们知道。
她心里早就做好了打算,根本不会随爹爹去岛主府,更不会去见那个该死的,恶毒的,丑陋的纪流除非自己手上攥着荫蔽文书。
“姑娘是独自出行?”声音几乎是贴着耳畔响起的,沐昕芸回过神来,猛地转头,迎上船役一张诡笑的脸。
船已经驶出去很远了,海鳞岛的码头在远方模糊成一条长线。
“与你何干?”沐昕芸微愠。
“长途船要经过无法海域,姑娘是知道的吧。无法海域海盗横行,姑娘独自一人,恐有安危啊。”船役还在不停地往前凑,竟闭上眼贪婪地嗅着沐昕芸身上的气息,一脸。
沐昕芸几欲呼喊,慌忙四下打量,可先前还熙熙攘攘的甲板此时已空无一人。
沐昕芸猛地抽出衣袖里藏着的匕首,她穿的是上海域战术课时的紧身战斗服,身上有许多藏匿武器的地方。
但也正是实用的紧身战斗服将她凹凸有致的躯体完美地勾勒出来,从而引发那些登徒子浮想联翩。
她猛地往前一挥匕首,船役高举双手缓缓倒退,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对她的刀浑不在意。
“姑娘又是为何刀剑相向呢?在下只是担忧姑娘的安危罢了。”
沐昕芸见不得这样恶臭的嘴脸,会让她想起两面三刀的纪流,她又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高举在半空。
镖牌!船役瞳孔骤缩,看清了那镖牌上所刻的沐字。
他不是海鳞岛本土人,但常年在海鳞岛与苍琼岛之间往返,自然也是知晓海鳞岛最为权势的两家海镖堂之一。
只是这女人既是沐镖堂的人,何不乘坐沐镖堂的镖运船呢?
况且据他所知,沐镖堂不曾有女镖卫,结果呼之欲出此人极有可能是那沐镖师的家眷。
即使蒙了面纱,美貌和气质依旧无法遮挡。
他看了眼对方右手的短刃,又看向左手的镖牌,难堪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他竖起手指朝向天空,“我只是来提醒姑娘快要变天了,若不想淋雨还是快些进船舱吧。”
沐昕芸抬头望去,这才发现在她愣神的时候,厚重的乌云已经覆压而来,头顶灰黑一片,苍穹之上酝酿着一场滂沱大雨。
差点忘了这是雨季,怪不得甲板上没了人影。
就算对方真是来提醒自己的,心里也绝对怀了歹意,沐昕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晃了晃两手上的物品,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船役讪笑着,侧身想让沐昕芸通过,但是后者对他避之若浼,特意兜远了才走向船舱入口。
船役注视着她走动时轻摇的双臀,目光随着那包裹紧致的弧度左右晃动,虚眯着眼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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