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头看着门上这个符文,西满总是觉得有些歪斜,于是他回头朝贝雅特丽齐问道:“歪了吗?”
贝雅特丽齐平静地望着西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西满尴尬地挠了挠头道:“你知道的,在力量不足的时候,勾勒符文需要一些辅助。”
清了清嗓子,西满指着这个符文大声地炫耀道:“但那些都不重要,容许我向你介绍法蒂玛之手,用于抵御邪恶或嫉恨的眼睛!”
“你确定这会有用?”贝雅特丽齐怀疑地道。
“万无一失。”西满打了个响指,言之凿凿。边着他边跳上了软塌,伸了伸手示意贝雅特丽齐继续。
贝雅特丽齐蹲下身子,伸出双手轻柔地捧起一捧粉末,她用恶魔语低喃着,一句话之中夹杂着无数个叠音,在她低沉带着些沙哑的吟诵下,一种异样的诱惑感环绕在房间郑
西满坐在软塌上,听着贝雅特丽齐的咒文,嘴角勾起,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那个混蛋了。
与之前痛苦使者完全不同的召唤方式,彰显着贝雅特丽齐身为恶魔的特权,不需要血祭,也不需要那些乱七八糟的符文。
那些存在于“洞”后的恶魔,从何时起开始潜入现世并且操纵权势的,无人可知,就像无人可知是谁将第一位恶魔召唤到现世来的一样。
西满曾经将那个记录着远古知识的托斯翡翠碑整个拖回自己的实验室据是由神圣的调解者与顾问所撰写的伟大作品。他妄想从上面得知这些禁忌的知识,但是毫无疑问的,他失败了。
“当他来临的时候,也许会有一瞬间的无意识狂躁。”贝雅特丽齐用恶魔语道,“你得趁现在好好想想要怎么安抚他了。”
西满敷衍地点零头,继续漫无目的地回忆着:失败了之后他选择进入“洞”后一探究竟,不得不,那是一次完完全全失败的旅程,甚至比他去到精神位面的旅行更加失败他直接被困在那里了,就算以他当时的力量也无法挣脱枷锁。
当然,那段漫长且失败的旅程让他确切知晓了这群生存在“洞”后生物的行为与思路,仇恨与罪恶,催生恶魔的本质与基石。
这也不难理解,为什么这群生物如此热爱现世的权柄,滔的罪恶与狰狞的复仇需要极大的权柄才能得以实现。
在“洞”后的那段时间,他其实还挺喜欢那边夜晚的地表的:凄冷且阴郁,伴随着冰冷的寒霜,感受着自己的身体逐渐僵硬。等到极限,身边燃起的火焰会驱散这些寒冷,体温极限的变化,像是在寒暑气喝下一口冰镇葡萄酒般舒适。
想到这里,西满定了定神,看着面前跪坐在地上的贝雅特丽齐,深红的夕阳穿过沉重的窗帘,这些透过来的深红几乎要渗入她的身体,为她身体的曲线描绘上一层红线。
空气中微弱的热量附着在房间内二饶身上,西满有些想要下去端一瓶葡萄酒上来了,品尝一下那种冰凉的酸涩味道。
萦绕在周围的尘土在逐渐深沉的红色中清晰可见,贝雅特丽齐的身上开始散发出一种与夕阳相同的深红光芒,她尽可能地放低声音,口中吟诵着的恶魔语也尽量柔和,粉红的粉末从她的指缝间漏下,沁入地毯郑
她身体的边缘开始有些模糊起来,身形也开始扩散,脑后的弯角也显现出来,唯有额间那个空洞的伤痕依旧无法清除。
贝雅特丽齐已经有些力不从心,第三只眼眸的失去让她对于现在这项工作有些无力承担。
要不然就这样消散算了,还不会被遣送回去。她赌气般的想着,反正面前这个巫妖总是会有其他的办法,等到他拿回属于他自己力量的时候还能记得我们的交易的话去干掉公爵,那个该死的、不属于王室的公爵。这一切应该对于他来轻而易举,还不用我自己在这里忙忙碌碌,做些看不到希望的无用功。
当她低垂头颅的视线看到那两条胖乎乎的腿的时候,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起来,西满蹲下身子用食指沾了些粉末,然后点在她额头上那个狰狞伤痕的地方。
手指的动作很轻柔,好像不愿意触碰到一点点她身上反射出来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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