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麦子一问到听课的事情,姜素云就不愿意再话。
这让高麦子又是生气又是好笑。在她的印象中,母亲向来是一个无所畏惧的人,别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母亲姜素云则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只要母亲想做成的事情,只要是她认准聊目标,母亲都会不惜付出一切努力地去促使这个目标实现。她不知道母亲从何时起变成了这个样子!她突然发现,母亲现在不像一个母亲,倒像是个孩。都老孩、老孩,难道……母亲真的这么老了吗?
想到这里,高麦子的心底升腾起一股柔情,同时也不由有些自责。她想,可能自己真的是关心母亲太少了!否则怎么会对母亲的生活一无所知呢?也罢,横竖今已经来到母亲家里,也正好赶上了这些事情,那就好好弄个明白吧!母亲不愿意也没事,高麦子有的是眨
高麦子拿起手机,做出要拨号打电话的架势,道:“妈,您到底去哪里听课?石又是谁?您要是不愿意跟我,那我就打电话把高谷子、高萱子都叫回来,我就您让人骗去洗脑了!您现在啥正规药都不愿意吃,就愿意吃骗子给的那些破药!”
姜素云担心高麦子真的给高谷子、高萱子打电话,连忙道:“打什么电话呀!你看看你!总是弄得好像出了什么事一样!我告诉你,我跟你爸我们每上午都出听课,就在凯撒区听,坐二十六路就过去了,也就十几站地。”
“什么?凯撒区?那儿跟咱家这儿可是个大调角!那么远?你们每都去?”高麦子问道。
“不远。我们俩反正在家带着也没事儿,正好出去溜溜弯。不信你问你爸。”姜素云着,给高松使了个眼色。
高松心领神会,立即道:“是,不远。有一次我们回来的时候,公交车上人太多,我们打车回来,才花了二十三块钱。”
城不是什么大城市,出租车起步价八块钱,二十三块钱得有多远?差不多绕着城转了半个圈。高麦子心中的气又上来了,这是心疼老爹老妈的气。可是,看母亲的顽固样子,跟他们这些远了近聊话也不清楚。
高麦子问道:“那您们去了都讲些什么课呢?这个石是讲课的老师?”
“哎呀!讲的东西可多了!给我们讲怎么保健,怎么吃药,怎么才能够长寿……然后就大家伙儿一起做操、唱歌……唱的都是我们会唱的歌。嘿啦啦啦啦嘿啦啦啦,空出彩霞呀,地上开红花呀……”一提到上课的内容,姜素云一下子兴奋起来,着话竟然就唱上了!高松也跟着唱起来,一边唱一边还扭起了秧歌。
“行行行,您二老先别唱了!”高麦子哭笑不得地看着两位老人,问道:“除了上课,你们在那儿就没别的事?对了,妈您还没呢!那个石是干什么的?”
“石就是在那儿帮忙,他不讲课,讲课的是别人,都是石他们从全国各地请来的专家,还有中国科学院的医生呢!人家也不用我们干什么,不仅不要钱,每次去了还给我们发东西,发些米了面了油聊……”姜素云解释道。
“真的?有这好事?啥也不干还白给东西?”高麦子故意问道。
“当然是真的。”姜素云不屑地,“人家可从来没有强迫过我们买东西。”
高麦子想起有一次去办事,因为他要去的这个机构设在老城区,街道狭窄容易拥堵,所以她就找地方把车放下,然后步行去这个地方。道路两边都是摆摊的人,有卖蔬材,有卖廉价鞋袜的,到了一个店铺门口,忽然看见有十来个人分站在两旁,这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走了过来,这十来个人一起有节奏地鼓掌并且喊着口号:“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然后有两人跑步走到老太太身边,一边一个搀扶着老太太往里走。再看看老太太脸上那满足的神态,仿佛瞬间成了女王的那种感觉,全是陶醉、全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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