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遥远,好在有个伴,两人一路聊着闲话,话题自然是围绕着儿子儿媳尤其是帅帅任职的商贸公司,张宏和高谷子都非常感兴趣,觉得这次去了一定要好好看看儿子究竟做些什么工作,高谷子甚至想着,张宏不是暂时没事干吗?如果可以,让他跟着儿子干事也行
两人会儿话,高谷子感觉困了,就靠着椅背打起盹儿来。有人困意是可以传染的,张宏看高谷子好像睡着了,他也感到眼皮子沉,就也打起盹儿来。
忽然,高谷子感到一种怪味一阵阵钻进鼻孔,她睁开眼,以为是张宏脱鞋了,张宏是大汗脚,平时稍不注意就能熏死人,就看了看张宏脚底,结果看见张宏的鞋好好穿在脚上。高谷子感觉很蹊跷,他们的座位在车厢中间,离洗手间也很远,而且洗手间是关闭着的。这怪味从哪儿来呢?
高谷子捂着鼻子,她推一推开始打呼噜的张宏,张宏睁开眼。她问张宏:“你闻到了吗?真臭!”猛然,高谷子感觉椅背动了动,好像后面有人在蹬椅背,她一扭脸才发现,原来是后排一个中年男人光脚翘在了椅背上,正闭着眼睛休息。怪不得这么臭!
高谷子很生气,她站起来,尽量温和地对后排的男士:“您好,能不能把脚收回去一下呢?”后排这个男人大约四十多岁,,衣着考究,看上去像个有学问的人。
谁知眼镜男一动未动,只是拿镜片后的眼睛不屑地扫了高谷子一眼,就又闭上了眼睛。
张宏看着火了,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眼镜男大声:“喂,你呢!听不见吗?你把脚搁别人椅背上,算怎么回事”
眼镜男一听张宏嚷他,蹭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高谷子:“我买票乘车怎么了?我坐你家车了?这椅子靠背是你们家的?没见过坐火车还寻舒服的!嫌不舒服你倒是坐专列呀!坐专机呀!在这儿穷吼什么!”
听着眼镜男黑白颠倒、倒打一耙的辞,高谷子气得脸都白了,她推一把眼镜男指着她的手,厉声道:“把你的爪子拿下来!你再指我一个看看?看你还像个斯文人,原来这么垃圾!”
眼镜男一听高谷子他垃圾,气急败坏地:“好啊!你我垃圾,我要告你诽谤!”
这里的吵闹声惊动了整个车厢,也惊动了乘务员和乘警。乘客们虽然不话,但眼神里射向眼镜男的全都是鄙视。眼镜男旁边座位上的男子可能是他的同伴,大约二十几岁,看见乘务员和乘警走了过来,赶紧拽一把眼镜男,示意他坐下。眼镜男却不坐下,一下子恢复到文质彬彬的样子,冲着乘警来了个恶人先告状:“乘警,这位女士诽谤我!她骂我垃圾!”
乘警当然不会相信他的信口雌黄,很快就查明了真相。乘警严肃地对眼镜男:“这位先生,高铁动车是文明列车、和谐列车,我们每个人都要文明乘车!你把脚放别人椅背上是不文明的行为!你要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眼镜男慑于乘警身上闪闪的警徽,不敢再无理取闹,赶紧点头认错。但他还是不依不饶地:“那她骂我垃圾也是不对的!”乘警笑着对眼镜男:“你的脚丫子臭了人家半,人家你垃圾你不干了?要不这样,让你也闻一闻别人脚丫子的味道,不用多,就五分钟,然后你再给骂回去!”乘客们都哄地一声笑了。眼镜男自知理亏,羞愧地坐下不再话。
张宏和高谷子夫妻俩到达镇江,一下车就感觉到温暖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帅帅结婚前高谷子一人来镇江,那时她的心里有忧思、有忐忑,虽然帅帅也带她出去游玩,但总归有强烈的陌生福而这次来镇江,帅帅的婚事已经礼成,高谷子的心情自然跟上次不一样。特别是相对于第一次来镇江的张宏,高谷子感觉镇江简直就像老家一样。
心情一好话就多。用不着帅帅和丝丝给张宏介绍,高谷子就如数家珍地起了“三鱼”“三鱼”即“长江三鲜”鲥鱼、刀鱼、河豚“三怪”“三怪”即肴肉、香醋、锅盖面,当地有俗语“香醋放不坏,肴肉不当菜,面汤里面煮锅盖”。到上次帅帅带她去吃锅盖面,自己非要去后厨看人家面锅里放着的杉木锅盖,张宏不由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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