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厂改建成甜玉米加工基地后,还有一些空房子。张宏对这儿再熟悉不过,他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拽了块纸板一屁股坐下,刘虎笑嘻嘻地:“宏哥,这是要干嘛呀?促膝谈心?”一边着,一边也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
张宏笑着:“可不嘛,咱哥俩好久没有聊了。”
“那就聊聊。”刘虎爽快地,“哥你想啥?兄弟都听着。”
“兄弟,你咱这甜玉米加工有前途吗?”看刘虎这么直爽,张宏也就不绕弯子。
听张宏问这个问题,刘虎觉得有些好笑,甜玉米加工有没有前途,这不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刘虎切了一声,:“能有啥前途?就这摊子,哥你还看不出来?”
“是啊!兄弟,哥哥今就是跟你这事儿。”来找刘虎之前,张宏已经想好了一套辞,也预设了一些方案。
刘虎虽然没上过几年学,但是脑瓜子聪明,听话听音,锣鼓听声。他觉得张宏心里肯定有了什么打算,所以今才会这样郑重其事地跟自己谈。否则的话,张宏明知道甜玉米加工就是个幌子,为什么还要问自己有没有前途?
可是,张宏的打算是什么呢?干嘛还这么吞吞吐吐地?有啥想法出来不就得了?刘虎心里有些焦躁,突然,他觉得自己猜到了张宏的意图:这几趟往大勇矿上跑,张宏也尝到了挣快钱的甜头,肯定是觉得干甜玉米加工不如给大勇干“那个”挣钱,想多干点,又不好意思。嗨,这有什么!不就是想让我出口吗?
想到这儿,刘虎仗义地:“哥,我知道你心里憋着劲儿,这么大一场地,那些混账家伙又欺负咱没经验,把好玉米都给了别人,不给咱供好货,咱投资不少却挣不了钱。不过哥你也别急,这不还有兄弟我呢吗?这山不转那山转,东方不亮西方亮,我问问大勇,让他给咱再联系几家,咱多做点那个不就成了吗?”着话,刘虎还冲张宏挤了挤眼睛。
听刘虎出这番话来,张宏哭笑不得。他连忙制止刘虎往下:“不对,兄弟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刘虎不解地看着张宏,他有些糊涂了,不是这个意思?那还能是什么意思?
张宏站起身,拍拍刘虎的肩膀,:“兄弟,既然你也觉得这个甜玉米加工没前途,不挣钱,那咱就解散算了。”
“解散?”刘虎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咱这不是干的好好的吗?没有甜玉米加工,咱不是还赢那个吗?”
“兄弟,快别那个了!”张宏有些厌烦地挥挥手,刘虎的话到了他的痛点,看来自己想客客气气把事办了简直是痴人梦,张宏也就不再委婉:“我跟你实话吧!我就是不想干那个,所以才要解散!我当初也是昏了头,做点什么不行,为什么要干这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勾当?我又不是穷疯了!”
刘虎看张宏发了火,一时无语。他有点瞧不起张宏,又想吃羊肉,又怕沾羊膻气,世上哪有那样的好事?啥好事都尽着你,以为你是玉皇大帝呀?可是,毕竟张宏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拉过他一把,颇为江湖的刘虎还是顾念着这点恩情的。他拍着胸脯:“哥,你是不是害怕这事连累了你?你放心,万一有什么,兄弟我一人全担了,绝不会连累你一分一毫!”
经过这些的前后掂量,加上家里饶各种提醒甚至围攻,张宏心里早已经有了明断。他相信刘虎有这点江湖义气,但他丝毫不为所动,最重要的话已经出来,他不会因为任何荆棘而止步!他要把话得毫无余地!
张宏坚决地:“不干了!这个你不用劝我!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咱犯不着为了钱去搏命!”
看张宏如此坚决,刘虎有些急了:“哥,你光不干了,那咱投进去的钱呢?还有咱买的这机器?我不同意解散!”
张宏冷笑一声,道:“投就投了,做生意还能光挣不赔?你不同意解散,那你你想怎么干?”
刘虎心想,能怎么干?听张宏的意思是坚决不做“那个”了,那他还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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