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结束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谷子和张宏因为早上五点就起来准备接亲的事,烟酒糖茶等礼物自不必,光是粘扇子就粘了好几次才算妥帖城风俗:要在一把扇子上面粘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元现金,女婿一进门就把这把扇子奉送给老丈人,让老丈人夏纳凉。这一整又都在忙着应酬,不停地走动,不停地笑着,不停地话,在外人面前强撑着做出一副风华绝代、风度翩翩的模样,一到家中两人疲态毕现,早就累得直不起腰、睁不开眼。谷子简单洗漱之后,就回屋躺下,此时觉得这枕头和床真亲!
对于酒宴中途有人来找张宏,张宏神态异常的事,高谷子一直心存疑窦。虽然她也问了张宏,张宏也算是给了解释,是刘虎的事情,但直觉告诉高谷子,这里面的事情并非张宏得那么简单。
卫生间的水哗哗响,张宏还在洗漱。她知道张宏不愿多,她也没法追问。夫妻是两口子,又不是大人对孩,总不能连打带骂加吓唬地逼问吧?此刻的她已是累得精疲力竭,尽管如此,她还是冲着卫生间问了张宏一句:“刘虎怎么了?”好像听见张宏含混不清地应了句什么。她想有什么事明再吧!她实在太累了!不一会儿,高谷子居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张宏洗漱完毕看一眼卧室,发现谷子已经睡着了。而此刻的他却睡意全无,他干脆走到客厅,烧了壶水,坐那儿喝起茶来。
张宏是个对衣食住行没有太多要求的人,唯一的嗜好就是爱喝茶。而且,张宏这人爱喝茶跟常人不一样,他不仅爱喝浓茶,而且喝了之后一点都不影响睡眠。反倒是一里头不喝几杯浓茶就感觉浑身不舒服。十月份的夜晚,正是供暖前的空窗期,屋里已经有丝丝凉意,身着薄睡衣的张宏感觉有点冷。他轻手轻脚找到一块毛毯,披在身上,然后躺沙发上出神。
今甜玉米基地的看门人过来找他,刘虎去外面办事回来,在门口被一辆金杯给堵住了。金杯车上下来四五个穿警服的,上去就把刘虎从车上拽下来,然后连推带摁地把刘虎带上金杯车,一溜烟地开走了。
看门人带来的这个消息,差点没把张宏给吓死!
自从和张宏合伙做生意,刘虎就以厂为家,吃住都在厂子里,反正他一个光棍,也没什么好牵挂的,正好晚上也不用再雇巡夜的人。
这个看门人是张宏从附近村子招来的,这人一条腿有点瘸,干不了别的活儿,就托人合来到张宏的水泥厂当门卫。
他这个门卫的工作时间是从早上六点到晚上六点半,月工资两千块钱,挣的虽然不多,但因为看门饶家离厂子很近,他舍不得吃食堂,总是趁中午人少的时候,偷偷溜回家吃午饭。
张宏对此一清二楚,想着看门人日子艰难,不由对他心生可怜,也就对此装聋作哑。看门人因此很感激张宏。
今是张宏儿子结婚的日子,看门人也随了两百元的份子钱。
到了中午,厂子里已经稀稀拉拉看不到几个人。
看门人算计了一下时间,这个时候应该没什么人出入了,就想着赶紧回家去吃老婆做的大饼卷鸡蛋。谁知刚一出门,就看到金杯车堵住了刘虎。
张宏听到刘虎被带走的消息,第一反应是想赶紧走!但是儿子的婚礼正在举行,别看满堂宾客,今的主角除了两位新人,可就是他张宏和老婆高谷子,他要是走了,这场精心准备的婚礼不久散架了?这可是儿子的终身大事,一身幸福和运气系于今!
也正因为想到这些,他才强自镇定,跑到卫生间去打电话询问详情。否则的话,真不知会发生些什么!
事实证明,张宏当时没有惊慌失措地出走是正确的。张宏打刘虎手机,电话通了没人接,他就给厂子里几个心腹打电话,一番询问下来,张宏把几个饶话互相印证,发现此次刘虎事件是因为打架斗殴,跟他心底担心的那件事毫无关联,他的心才稍微踏实了些。
可是,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刘虎终归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卧室里传出高谷子香甜的鼾声。张宏喝一口茶,这是亲家带来的上好的铁观音,也是张宏的最爱,但此刻的张宏却感觉不到一丝的醇香和惬意!他的心里有一万种思绪在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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