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家富父亲已经去世,他的母亲一直在催促他赶紧结婚。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他肩负着为黎家传宗接代的重任。
黎家富对于结婚这件事,一直没有什么自己的想法。在母亲的安排下,他匆匆成婚。婚礼那天,张翰文托人送来厚礼,说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实在走不开,不能参加最好的兄弟的婚礼。
黎家富结婚了,张翰文一直没有回来。虽说黎家富已经能独当一面,但他还是期望着张翰文回来。他等来了张翰文的一封信:服装厂交给黎家富打理,他想游山玩水放松一下自己。
后来,黎家富有了丝丝。再后来,黎家富的妻子坚决要跟他离婚。黎家富没有挽留,他只要孩子,别的条件都依着妻子。妻子恨他的不挽留,狠命地要财产,如果不是还有个丝丝,都恨不得让他成为一无所有的穷光蛋。这个始终不明为什么的妻子,一直没有再婚。
张翰文终于回来了,他跟黎家富还是好兄弟,无论大事小情,黎家富还是愿意跟张翰文交流。
张翰文一直独身。
他把企业完全交给黎家富打理,自己四处游玩,攀岩、登山、冲浪。直到有一天,他在斐济的一个海湾潜水,浮上来的时候是一具尸体。律师在家里发现了一封他很早以前就写好的遗嘱:我,张翰文,无儿无女,在我死后,我的一切财产均赠予兄弟黎家富,任何人不得争竞。
黎家富内心的悲痛无以言表,他整整一星期不吃不睡不说话,默默地呆坐着流泪。谁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
一个月下来,他瘦了整整十斤。
他知道,以后的路他还得走,服装厂还在,丝丝还在,他只有继续拼搏,别无选择。
从此以后,黎家富变了一个人。
他玩命工作,玩命地吃喝玩乐,花钱买醉找女人,他喜欢累到没有知觉的感觉。
当丝丝带着帅帅到家的时候,他忽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有那么一刹那,他真想远离尘嚣,什么都不再管了!——他想去那山水之间,去那碧波深处,去寻找一种他也叫不上名字的东西。
可是,他悲哀地发现,他无法逃避。丝丝原来这样让他牵肠挂肚!他不能不为女儿的终生大事把着点舵!
黎家富给谷子打电话,大意是说,希望尽快把孩子们的婚事办妥,张家那边不用太过铺张——黎家富是个厚道人,他知道张家舍不得铺张,但还是用了“铺张”这个词,黎家这边已经把新房、新车都安排妥帖。结婚后帅帅他们大多数时间在镇江生活,张宏两口子随时都可以来这边生活,他们住的房间黎家也考虑在内并安排妥当。最后,很重要的一点:如果张家没有异议,他考虑给帅帅一个副总经理的职位,——总要有一个过渡和锻炼!
谷子跟张宏一合计,觉得副总经理也不错,自家一分钱没投资,儿子白白得一个副总经理的位子,还有什么不满足?何况,黎家富说了,将来他们两口子也可以搬去镇江居住。
张宏又嘟囔了句:“这不是入赘吗?”
谷子不高兴地说:“你还说这话!什么入赘不入赘的!孩子们高兴就得了!现在是副总,将来很快就是总经理,黎家的产业都是你儿子的,你还挑什么挑啊!”
张宏说:“那你就回电话吧!就定国庆前后得了!”
两家一商量,都同意在国庆节办婚礼,双方就各自去做准备了。
谷子的心事终于落停,就给张万虎打电话,邀请他吃喜酒。
张万虎先恭喜谷子要当婆婆了。谷子嗔怒地说:“我才不想当婆婆呢!当上婆婆就离当奶奶不远了!”
张万虎逗笑说:“当奶奶有什么不好啊!我还想当爷爷呢!”
谷子也没理他这话茬,说:“说正经的,我想让你来参加婚礼,该让你以什么名义来呢?”
张万虎没明白谷子的话,说:“我就是你老战友啊!难道还能以别的名义来?再说了,我就是想以别的名义来,张宏也不干哪!”
谷子说:“去去去,你想哪儿了?我是说,你不能是普通的战友,你得以很亲近的人的身份来参加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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