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华找到邹梦柳的时候,邹梦柳正站在一处河堤上。
以为她要寻死,林大华吓得不轻,连忙喊她:“邹梦柳。”
邹梦柳闻声回头,见林大华竟然找了过来,有些意外,心念一动,收回头的同时,捡脚又往河边上走了一步。
林大华急得大叫:“有话还好说,莫乱来!”
邹梦柳垂眸,看着脚下湍急的河流,本想故意跳下去,以死相逼,可看河水流得那么急,且也很深,顿时生了怯意。
万一自己被水打走了,林大华不下水救,或者来不及救呢?
故站在那里望着河水久久下不了决心,林大华冲过来,一把将她从河提上拉下来。
“你让我去死!拉我做么事?让我死了算了!”下了河堤,她在林大华的手下挣扎起来:“我还有么事脸活在这世上,你就让我死吧......”
林大华皱着眉,本就对这个女人没有动过心,如今对她的所作所为更是只剩下唾弃和厌恶。
很想跟她说,想死回自己家死去,没人拦你!
在这里死,算么事?
他可不想林家遭殃,本是邹家不对,邹家过分,如果邹梦柳在他这里死了,反而会成了他林家的不是,毕竟摊上了人命。
这也是他寻出来找她的原因。
见邹梦柳还在挣扎,他也失了耐心,一把将她松开:“你做给谁看呢?事情败露就觉得没脸活在这世上,如果一直瞒着我们,我们林家做了这冤大头,你就有脸了?”
一句话说得邹梦柳哑了口。
小脸苍白,她瞪着他,胸口起伏。
“我说错了吗?若我们林家做了这个冤大头,你还会在这里寻死觅活吗?”
邹梦柳没做声,紧紧抿着唇,猩红一点一点爬上眼眸。
林大华冷笑摇头:“我还说呢,虽然我们定了娃娃亲,可这些年我们两家从无往来,你们邹家怎么事先来通知都没通知一声,就突然上门来看人家了。然后,回去没几日又让你来我家住,你虽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可毕竟未过门,你们家人怎如此放心?却原来是蓄谋好的。还有,昨夜你沐浴的时候,先说自己的衣服忘了拿,让我给你拿衣服,后又说有耗子,一丝未穿冲到我身上,也都是故意的吧?你就故意勾/引我,最好能跟你做那男女之事,然后,就顺理成章地将你肚子里的那个野种赖到我的头上,是吗?”
林大华义愤填膺,口气灼灼。
原本不大善言辞的他,竟然语速惊人,一口气说完。
邹梦柳听得浑身颤抖,面薄如纸,就连嘴唇都失了血色,而眼睛的猩红却越来越浓,就像是下一刻要滴出血来。
忽的,她就笑了,笑得花枝乱颤,双肩颤抖。
既然他已识破所有,既然撕破了脸,那她也没有么事好装的,反正她已失了所有风度。
“是,我是怀了别人的野种!可这是我想的吗?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邹梦柳嘶吼出声。
她也是被逼无奈的,她也是受害者,她也是无辜的。
是那日一个挑着货进村卖的货郎,她看上了他货担里的一个簪子,身上带的钱不够,让货郎跟她一起回家去取,货郎说只要进屋讨杯茶喝,就便宜卖给她,不够的钱不收她的了,所以,她就将他带进了屋。
当时,她爹娘都去田里干活去了,弟弟也出门去玩了,家里就她一人。
她也不晓得怎么回事,那个货郎拿了朵花给她闻闻,她就人事不知了。
再醒过来,她就发现自己被剥光躺在地上,且还被人糟蹋了,而那货郎不知所踪。
她也想过寻死,被她爹娘拦了下来,爹娘跟她说,反正此事也无人知晓,让她想开点,日后嫁人之时,洞房夜想个法子做假便是。
可上天不想让她好,一直很规律的月事迟迟不来,她就晓得出事了。
爹娘都不敢找本村的郎中看,将她带到镇上的一家医馆,她被确认是喜脉。
爹娘的意思是偷偷堕掉,她也同意,可是大夫却告诉他们,她身子不好,体寒,如果此胎堕掉,日后可能想怀上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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