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童大夫面露不耐,林大华沉声道:“快点!别耽误人家的功夫了,所有人就等你一个!”
众目睽睽之下,邹梦柳哪受得了林大华这种态度,原本就红红的眼眶,瞬间就有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林婶看着心疼,当即斥责林大华:“你个混账小子说么事浑话呢?人家梦柳是久居深闺的大姑娘,平时见生人都见得少,怕丑、害羞,胆子小,能跟那些成天在外抛头露面、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比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怕,不是很正常的吗?你不晓得安慰她,反而这个态度,你这是找骂不是?”
林大华很无语,索性也不做声了。
张小丫垂眸弯了弯唇,成天在外抛头露面、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说的是她吧?
林婶对她存在偏见,她是晓得,也不以为意,懒得理会。
林婶又去安慰邹梦柳:“梦柳,莫理他,他你也晓得的,就那么个人,口舌笨,说不出么事好话,其实人是实在人,他也是无心的,怕童大夫等得急,所以,咱现在就让童大夫看哈。”
边说,边拉了邹梦柳的手,替她挽起衣袖。
邹梦柳摇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挣扎着想将手缩回来,却是被林婶紧紧攥住不放。
“莫怕,莫怕哈,听话,没事的。”
童大夫实在有些不耐烦了,准备扭头走人了,林婶也注意到了,赶紧再次攥紧邹梦柳的手,将她的腕送到童大夫的面前。
“童大夫,有劳。”
童大夫伸手探上。
“不要......”邹梦柳嘶声,想要避开,却终是没能如愿,林婶的力气太大。
童大夫凝神静探,忽的眸光一敛,愕然抬眸,看向邹梦柳。
难怪。
难怪这般害怕探脉,这般拒绝探脉。
“怎样?”林婶被他的表情吓到了,以为探出了么事了不得的病。
童大夫没做声,撤了手,犹豫了一下,示意林婶:“借一步说话。”
见他这个样子,林婶更是吓得不轻。
不仅她,在场的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邹梦柳面薄如纸,脑中空白,就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生气一般,身子一晃,靠在了门框上,甚至都忘了阻止童大夫。
林婶跟着童大夫走到一旁。
童大夫压低了声音道:“她是你儿媳,未过门的,对吧?”
看两人的关系,以及说的话,像是婆媳,可刚刚她又自称婶儿,而不是娘,而且大家叫邹梦柳都叫邹姑娘,所以,他想,应该是还未过门。
林婶点点头,紧张地看着他。
“那我就恭喜你了,不过,你要趁她还没显怀之前,赶快把婚事办了。”
林婶浑身一震,如遭雷击。
恍惚间只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一把抓了童大夫的手,后又意识过来不妥,连忙松了,急急问他:“你刚刚说么事?显怀?么事显怀?”
见她那般激动,童大夫“咳”了一声,回头望了一眼院中皆一脸疑惑、全部看着他们这边、等着他们结果的众人。
作为医者,他必须告诉家属病情和实情,同样作为医者,他也有保护病者隐私的义务。
毕竟是未婚先孕,传出去终究不好,他顾忌到是她家的隐私,避开众人,将她带到一旁说话,可她那么咋呼,这是生怕别人不晓得吗?
“我说,她是喜脉,现在还小,看不出,让你赶紧将你儿子和她的婚事办了,免得旁人说三道四。”童大夫压低了声音再讲了一遍。
这次林婶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愕然睁大眼,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
做为过来人,她很清楚,么样的情况下才会有喜脉,多长时间才会有喜脉,上次邹家来她家看人家才几日,十日都没到,而在这之前,两家毫无来往,她跟大华更毫无交集。
喜脉从何而来?
不,不可能!
“你探错了吧?”
对,一定是探错了。
童大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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