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端了茶水过来。
张小丫坐到方才封墨竹坐的那张软椅上,让林大华也坐。
林大华不坐,就站在她边上。
张小丫笑:“你还真当起了我的小跟班啊?”
“未尝不可。”
见他这般,张小丫也没强求他坐。
不一会儿,带他们进来的那人就领着一队男男女女进来了。
好在大厅足够大,男男女女们一字排开还完全站得下。
张小丫大概数了数,二十人。
奴庄的那人走到张小丫面前,恭敬道:“这二十人是我们奴庄目前资质最好的,姑娘挑挑看,看是否有中意的?”
“这些都是带卖身契卖的吗?”张小丫问他。
“是的。”
张小丫点点头,又问:“男奴跟女婢价格一样吗?”
“不一样,男奴要贵一些,女婢要便宜。”
意料之中。
毕竟这是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
“那所有男奴都是一个价格吗?所有女婢也是同价?”
“不是,每个人的价格都不一样,看货品的。”
货?
这些活生生的人在他们眼里就是货?
想想也是,像牲口一样被买卖,可不就是货。
“货品是么样看呢?看年纪,还是看个子,又或者看能力?能力我又如何看呢?”张小丫问。
“这......”对方显然被她问住了,想了想,道:“我们奴庄对每个人都有一定的了解,品性如何、身体如何、手脚麻利不麻利、做事靠谱不靠谱,等等,我们都是以此来评估的。”
“哦?可你刚刚不是说,这二十人是资质最好的吗?资质难道不是你说的‘货品’?如果是,那最好资质的他们货品也应该是最好的,换句话说,就是都差不多,对吧?”
对方瞬间就哑了口。
张小丫也不晓得自己为么事那么杠,就像是杠精附身了一般。
或许的确是对方说话前后矛盾,又或许是她对“货品”这个词实在太反感,还或许是她很清楚,对方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其实真正的货品,真正决定卖价的,是他们买入这个人时花的价格。
买价高,自然卖价就高。
当然,她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何况做买卖都是如此,任何买卖都是,成本高,就售价高,此人也没有么事错。
见他被自己问得语塞,她便没再强迫他回答,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那大概呢?大概一个男奴几多钱,一个女婢几多钱?我晓得每个人不一样,我问大概。”
“几十文到几百文不等。”对方回。
张小丫眼波微敛。
这个价格,她还真有些意外。
她还以为至少应该几百文一个,至少,毕竟是个人!
没想到最多几百文。
当然,她是买家,这个价格对她来说,她自然是喜闻乐见、求之不得的。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如何让我们相信你们的卖价是公允的,而不是坐地起价呢?比如,她,”她扬手指了指站在她前面的一个女娃,“是不是应该在我没挑中她之前,她就有固定的售价,而不是等我挑中了之后,你们才告诉我价格?”
“是的,他们每个人的卖价都是早已经定好的,姑娘尽管放心挑,挑好了根据他们每个人衣服上的编号去奴庄的账房那里看这个编号对应的售价,并付钱,付完钱,账房会将此人的卖身契给姑娘,姑娘就可以带人走了。”
张小丫“嗯”了声。
这样的管理,倒还可以。
“行了,我没么事疑问了,谢谢。”
“应该的。”对方恭敬鞠身,末了,退至一旁。
张小丫便开始挑了。
因为二十人是横向一字排开的,所以每个人她都能清楚看到。
从第一个到最后一个,她每个人都看了看。
第一印象都差不多,毕竟年纪相仿,都是跟她差不多,或者比她小的年纪,显然奴庄是先挑选过再带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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