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又哭嚎了起来。
张老太吩咐张大福:“快送志勇去镇上医馆,莫信这个傻子的,平时怎么不见她这么好心?今儿还特意上门,肯定没安么事好心!”
张小丫轻嗤:“你以为我想上你们张家的门吗?今儿若不是大哥,躺在那里的是你们其他人,就算八抬大轿抬我我也不会过来!”
末了,又转眸看向早已急得六神无主、不知所措的张大福:“大伯,你可以不信我的话,你也可以按照奶说的去做,你千万不要后悔。”
张小丫说完,就跑了出去。
“孽障,孽障啊!”张老太气得差点也吐血,见张大福站在那里没动,吼过去:“你是聋了,还是也傻了?我让你快送志勇去镇上医馆,快点!你莫不是要信那个傻子的,拿自己儿子的性命开玩笑?”
张大福看看张老太,又看看张志勇,愁眉不展。
权衡片刻,示意张芳芳:“你跟小丫一起去。”
张芳芳点点头,快步追了出去。
“你......”张老太指着他,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娘,我觉得小丫说的有道理,志勇吐血肯定是伤了脏器,如果贸然搬动,可能真的会导致大出血,我不敢拿志勇的命去赌。”张大福说着,眼睛也红了。
“你们!你们......”张老太气得头疼,却也不晓得该说么事,毕竟她的心里也打起了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也不敢强行要求。
“反正......反正是你的儿子,你愿意等你就等!老头子,扶我回房,我这头也痛得就跟有人在撕一样。”
老张头就搀了她出门。
赵氏瞅瞅躺椅上人事不知的儿子,又瞅瞅张大福,泪流满面:“孩子他爹,真的......真的就这样等吗?”
张大福没做声,走到边上的凳子边,一屁股坐下来,心里也是焦躁得很。
二房的四个站在那里,互相看了看,杨氏朝张大贵使眼色。
张大贵反应过来,连忙跟张大福道:“大哥,大嫂,你们也莫急,志勇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我们......我们站在这里也帮不上么事忙,就先回房了,若有么事,就叫一声,我们随叫随到。”
张大福朝他们扬扬手。
四人也出了东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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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封家。
萨嬷嬷正端着脸盆准备去灶房打洗脸水,蓦地瞧见封墨竹推开栅栏门从外面进来,边疾步如飞,边解着身上的袍子。
这个样子,她自是不会以为他要着急脱衣睡觉,她晓得他这是要换衣服,所以,是要出门吗?
这么晚了还出门?
心中疑惑,又有些担心,不晓得是不是出了么事,放下脸盆,她跟了过去,封墨竹已经换好了一身白衣华服从厢房里面出来。
“这晚了还要出去?”
封墨竹“嗯”了一声,边抖开一面白纱,掩于口鼻之上,边往外走。
“是出了么事吗?”
这几日信鸽来往频繁,她担心是宫里出了么事。
“没有,”封墨竹停住脚,回头,“莫担心,我只是出门去帮一下那丫头。”
“哦。”萨嬷嬷心口一松。
也没再多问。
帮那丫头还要回来换装,想来是用封墨竹的身份没法帮的事吧?
其实,她是想阻止的,但她又了解他的性子,但凡他决定的事,任何人都是拦不下来的。
她也不是不愿他帮那丫头,只是担心长此以往,会暴露了自己。
昨夜他也是夜里出去了,跟她说要去那屋将挂在蓬莱阁的一副字画换下来,趁那丫头发现之前,结果天亮才回来。
她担心的是他的安全。
恍神间,封墨竹已经出了门,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封墨竹步履如风,穿过那片光线黑暗的竹林,却并没有往下山的路去,而是沿着另一个方向,来到北山背面的一个山坳里。
山坳里都是大石,无树木无花草,平素几乎无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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