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若梅刚张了嘴,就看到张小丫走了出来,连忙收音闭嘴。
尤其是见到张小丫走出来的时候,只看了一眼封墨竹,然后就看着她,一脸的似笑非笑,兴味得很,生怕这死丫头当着封墨竹的面不顾及她面子地怼她,当即就提出了告辞。
当然不是跟那死丫头告辞,而是跟封墨竹:“人已经出来了,那我走了。”
封墨竹未响,对她略略颔了颔首。
待张若梅走后,张小丫才将视线收回,看向封墨竹,笑道:“今儿刮的是么事风,把你给刮来了?稀客,稀客啊!”
男人目光清浅,落在她的身上,似是在看她,又似是在看她身上这套衣裙,片刻,微微垂眼,笑了笑。
张小丫莫名:“你笑么事?”
“我来看看毛蛋的腿。”男人答非所问,眼梢轻掠,透过她的肩头,看向屋内。
见张小丫未动,又将视线收回,凝于她的脸上,“昨儿你不是去找过我,想让我来看看他吗?”
张小丫没做声。
当真是来帮毛蛋看腿的吗?
当然,看腿肯定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迫切地想晓得他爹留给他的那封信上写了么事吧?
“有劳,”张小丫后退一步,将他请进门,“毛蛋在里屋。”
听说是给毛蛋看腿的,霍氏也迎了出来:“麻烦你跑一趟,太感谢了。”
“没事。”封墨竹环顾了一圈屋内,脚步未停。
张小丫带头走在前面。
说实在的,两间屋子又破又窄,里屋还放了两桶橡子,感觉站的地儿都没有,特别是封墨竹进来之后,原本就狭窄的空间尤其显得逼仄,若不是晓得他家比她家还穷,她都不好意思请人进来。
反正封墨竹也晓得她磨的是橡子,让他看到那两桶也无所谓。
封墨竹径直走到榻边,掀了盖在毛蛋身上的薄被,开始解缠裹枞树皮的布条。
霍氏想起来者是客,且还是来帮毛蛋看腿的,竟忘了给人家倒杯水,忙拾步往外走:“我去泡壶茶。”
虽然家里只有一点去年的陈茶叶,但封家不是比她家更一贫如洗吗?想必应该不会嫌弃。
走到门口,蓦地又停住脚:“小丫,你去泡吧。”
张小丫不明白她为么事突然改变主意让她去,她都不晓得屋里有茶叶呢,放在哪里她更不晓得。
见她一脸疑惑,霍氏悄悄用眼神示意她,又指指封墨竹,然后又做了个手势,言下之意是,他们两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好。
张小丫汗。
哪里是孤男寡女了?不是还有毛蛋在吗?
青天白日的,他们还能做么事不成?
而且,是在她家,又没有别个在,也不怕人说闲话。
再说了,她跟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好,她跟他难道就不是孤男寡女了?寡fu门前是非多,比她更不好吧?
当然,她也只是这般腹议腹议,开口问霍氏:“茶叶放在哪里?”
霍氏还未回答,封墨竹已先出了声:“不用泡,我不喝。”
张小丫也觉得就算泡了,他的手都占着,也没法喝,便没跟他再客气,直接做了罢。
霍氏汗哒哒,剜了她一眼,自己去了。
见封墨竹已解开缠带拿下枞树皮,张小丫也近前去看。
除了娇嫩的皮肤那一截被捂得红红的,其余的还好,没有肿。
封墨竹拿手轻轻探了探,小家伙就瘪了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封墨竹应该是看到了,便撤了手,然后交代她:“恢复得还好。枞树皮闭气,又缠了布带,所以,就不要拿被子捂了,恐蛰肉或者生疹。”
张小丫点头:“好的。”
天气也不是很凉,的确没必要盖得这样严严实实的,拉点被角盖个胸口肚子就行。
“有干净透气的布没?一小块就行。”封墨竹问她。
布?
“帕子行不行?”
“行,只要透气。软的棉布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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