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梅面色一滞,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到底是么回事?”张老头沉声。
张小丫摊摊手:“很明显啊,二姐姐推我下去,然后没把握好力道,自己也掉了下去。”
“你胡说!”当事人张若兰没做声,张若梅却气得不轻。
“我哪里胡说了?我好好地在井边洗东西,”张小丫指指井边的篮子和那些竹筒,“而二姐姐,方才二伯母也说了,既没让她打水,也没让她来后院,她为么事会出现在后院?”
这次,杨氏的脸也白了。
这死丫头言下之意是,若兰蓄意来的后院?
没想到自己占理的一句话反被这丫头利用,自然怒火烧心。
气不过,就推了一把包得严严实实、自始至终一句话都不说的张若兰:“人家血口喷人,说你推的呢,还不说句话,哑了吗?”
张若兰依旧不做声,似乎是很冷,还在抖得厉害。
见她还不说话,杨氏眼睛瞪得铜铃那么大:“不会真是你推的吧?”
张若兰就抖得更厉害了,毫无血色的一张脸白得就像是死人,她紧紧咬着唇,眼泪滚落下来。
杨氏是个要面子的人,上次张若兰卖假药,还陷害张小丫的事搞得全村皆知,她已经颜面扫地,丢丑丢大了,这次怎还能接受是张若兰推的人,双手攥着张若兰的胳膊,就摇晃起来:“你说话呀,你是死人吗?你快说,是她推的,是她推的你......”
张若兰被摇得几乎站立不住,边上张大贵看不下去了:“你个婆娘还真是个急性子,若兰刚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肯定是还没缓过神来,你看人都吓成么样子了?先别逼她了,先缓一缓,明儿个再说吧。”
杨氏只得恨铁不成钢地松开张若兰。
她不是傻子,自然懂得顺势而下,从张若兰磨子死活磨不出个屁来看,或许人还真是她推的,她死揪着不放,到头来保不准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打脸。
杨氏不是傻子,在场的其他人自然也不是,都大概了然了是个么回事。
对大房来说,反正落水的不是她家的芳芳,也不是她家的志勇,左右只是瞧个热闹而已,揪不揪出真相她们不是很关心。
而对老张头和张老太来说,不管是张若兰推的张小丫,还是张小丫推的张若兰,横竖都是家丑,传出去都是被人笑话,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既然二房自己提出来明儿个再说,他们自是不会反对。
可张若梅不服气呀,气得在那里跳脚:“怎能明儿个再说?明明是张小丫推我姐下的井,现在搞得像是我姐的错一样。”
张小丫笑:“三姐姐,你跟二姐姐一个推我,一个望风,我都没说你这个帮凶,你倒是反咬一口。”
望风?
张若梅呼吸一滞,怒道:“我没有!”
“没有吗?那你来后院做么事?”
“你管我来后院做么事?这是张家后院,又不是禁地,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张若梅硬着脖子,反正当时院子里就她仨,她跟她姐是一体的,这死丫头就一人,她也不怕。
“是是是,你能来你能来,”张小丫一副烦不过的模样,忽然又话锋一转:“既然你如此理直气壮,那你敢不敢当着大家的面证明一下?”
“么样证明?”张若梅立马警惕起来。
“下昼薛木匠在我家做事的时候,看到后院的门框风吹日晒的都快烂了,便跟我说可以上一种透明的漆防止继续烂下去,我便让他上了。可是这种漆上了之后六个时辰之内不能碰,若不小心碰到皮肤上了,得拿淘米水洗,不能用清水,一旦碰了清水,那里的皮肤就会变成黑色了,且褪不掉的。你望风的时候在后院的门上扒了那么久,早弄了满手吧,反正我们就在井边,有现成的清水,你敢不敢将手探进去看看呢?”
张若梅脸都白了,对这一波儿完全猝不及防。
略略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并没有看到么事异样。
“胡说八道!你想骗我上当,没那么容易!”
虽然心里已经打起了鼓,可她多少还是不大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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