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里心里建设了很久,她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不然能怎样呢?
好在她脑子里有原主的所有记忆,虽然以前是个傻的。
攥紧了手里原主用生命换来的几贴膏药,她大步朝原主家的方向而去。
永和村三面环山,说白,就是在一个山旮旯里,村里面家家都穷,难得有几家过得稍微好点的,也就是勉强能糊饱肚子。
老张家属于肚子都糊不饱的那种。
看着破旧的土砖房屋,张小丫又停下来沉淀了片刻,才拾步进门。
一进去就听到了哭声。
她并不意外,因为原主的爹刚刚去世,还没下葬。
意外的是,哭声并不是来自停棺的堂屋,而是来自堂屋后面的主厢房。
“爹,娘,好歹大田也是你们的儿子啊,为么事就不能葬在张家祖坟山?”
“为么事?你说为么事?还不是他丢尽了张家老祖宗的脸!他一个有家有室有儿有女的人,竟去肖想一个有夫之妇,被人家打死那是活该,我要是将他葬进祖坟山,怕是老张家的祖宗都要从坟里爬出来找我算账!”
哭的人是张小丫的娘霍氏。
怒斥的是张小丫的爷爷老张头。
张小丫的爹叫张大田,前不久通过一个远房亲戚的关系,进了镇上的一户地主家做长工,可还没做满一月,就觊觎上了地主的儿媳妇,企图对人家不轨,被那家人发现了,活活给打死了。
“爹,娘,我求求你二老了,就让大田葬到祖坟山里吧?虽然他做了糊涂事,可他也已经付出了代价,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死后不能入祖坟,下辈子就不得投胎做人,他会瞑不了目啊!爹......”
“不要再说了,他入了祖坟,张家那些已故的老祖宗才瞑不了目!”
看霍氏跪在地上哭得凄惨,而老张头和张老头陈氏一脸愤然、不为所动,张小丫低叹。
这古代女人就是可怜,丈夫在外面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身后事还得她来求人。
张小丫将膏药拢进袖中,正准备进去将人扶起来,霍氏自己起来了,大概是见老两口一丝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也不再说什么,抬袖抹着泪就出来了。
见到站在门口的张小丫,想必是以为她还是那个傻子,也没理她。
张小丫也没立即跟她说明情况,刚穿越过来,自己还有些头大。
只跟在霍氏的后面。
村里头的房屋都是三合院的构造,大房一家住东厢房,二房一家住西厢房,老两口住正屋后面的厢房,属于他们三房这边的是在最靠西的位置另搭的一弄房屋。
说是一弄,其实就是两进门的两间房。
随霍氏走进去,她环顾了一周。
破,真是破,还小得可怜。
土墙上斑斑驳驳的,像是落雨天被雨洗过,一副要垮的样子,屋里也没一样像样的家具。
里屋快要散架的架子床上,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躺在上面,阖着双眼似是睡着了,可红得不正常的小脸蛋,以及起着死皮干涸的嘴唇,都说明着这孩子是因为病了才陷入的昏睡。
霍氏走过去,伸手探了探小男孩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眼泪瞬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扑簌扑簌往下掉。
身子佝偻下去,她扶着床沿缓缓蹲下,越想越难过,终是忍不住哽咽出声:“大田,你就这样撒手走了,你让我们娘仨以后怎么过?小丫天生痴傻,毛蛋又体弱多病,我.....我一个妇道人家,以后要怎么办?”
看着霍氏痛苦无助地蹲在床边,泪流满面的样子,张小丫心中触动,走到她身后伸手扶住她颤抖抽搐的肩。
霍氏身子微微一僵,以为是谁,连忙抬袖揩了一把脸上的泪,回头。
见到是她,霍氏眸色又黯淡了下去。
刚准备将头转回去,张小丫硬着头皮嗡声叫了一声:“娘。”
霍氏一怔。
记忆中,这丫头可从没喊过她娘,大概傻子根本不知道爹娘吧。
所以这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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