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看见的诸多色彩,都是不同的可见光波在人眼中形成的,有的动物只能识别很少的色彩,但它们却依旧能敏锐地感知猎物。
如果世界没有了光,天地暗淡为一色,再也不能用眼睛分辨事物,而事物依旧在那里,做着自身的运转,并不会因为你看不见它而不存在。
秦陌突然想起了邹骍的话,那个为了专注音乐熏瞎自己眼睛的大师,又想到了贝多芬,就算是耳聋后都能继续创作。
所以又从视觉说到了听觉,世间的声音,人是无法完全听到的,有的动物甚至能听见人听不见的声音。
但不管听不听得见,都不能否认,它发生了,各种元炁就是在按某种规律运转。
所以这些失去某种能力的人,他们的内心,一定有一种对事物独特的理解,并不需要停留在各种表象。
也只有抛开重重表象,才能体会到万物的源头。
“公子,成啦!”
南宫袂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已经到了傍晚。
“你轻点啊,别弄坏了,我去做菜。”
这个女的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折腾了一下午也不休息,还去做饭。
秦陌摸着这粗糙的木质,细滑的琴弦,轻轻一拨,却没有声音……
南宫袂端着鱼汤进来,满是期待地问:“怎么样,瑶光大师自作琴如何?”
她已经自称瑶光大师,想必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不然怕是有损师名。
“嗯……妙不可言,就是没声音。不过我会好好收藏的。”秦陌不忍心浇灭她的热情,只能这样说了。
“不会呀,我试过了还可以啊。”
“那你来弹一曲我听听。”
南宫袂接过琴,哼唱着昨晚的旋律。
“怎么样?”
“有弹吗?”
“有啊!公子是怎么了,问题好奇怪。”
秦陌眉头一皱,再次摸着这琴,又一拨弄,琴弦居然断了。
“哇,你这指法,有些僵硬啊!”袂老师又开始批评起来,“你这样我头发是不够用的哦。”
秦陌一惊,就说这琴弦摸上去怎么很不一样,原来是她的头发,不免有些触动。
女人对头发看得很重吧,何况是在古代,男子都不会随便剃发的,只是不知在山里长大的她会不会在意这些。
“如果有一天我头发都掉光了,公子会嫌弃我吗?”
嫌弃?怎么会嫌弃,你都没嫌弃我是个残疾人。
不过心头所想和说出来的往往不一样,想起了昨晚的那些顾虑,秦陌暗示她说:“其实你大可不必遵守师命的,那个什么宗门,那么遥远的事,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阵沉默后,南宫袂突然就情绪激动地嚷道:“公子不要我了!”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还怕你不要我了。”
南宫袂又一头撞进秦陌怀里,把他抱地死死的,脸埋在秦陌的衣服里说着模糊却能听清的话:“就算没有师命,你也是我的梦中人啊!”
秦陌突然意识到,她比自己想象之中还要坚定。
“好吧,说点其他的。”秦陌不想让她难过下去,于是转移了话题,“头发丝做的琴,怎么能弹出声音呢?”
“可是,它就是有声音啊!”
南宫袂情绪好转,又和秦陌理论起来。
“那为什么我听不见呢?”
“对啊,为什么你听不见呢?”
……
安静了好一阵,秦陌突然深吸一口气道:“哇,瑶大师,你不会……能听见别人听不见的声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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