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衣衣背对着秦陌拼命扭着身体,可是始终无法挣脱。
他轻轻拨动灵殳的一头,苏衣衣不得不乖乖地转了一个圈,而秦陌的左手还是从她背后扯住灵殳进行封锁。
面对着秦陌的苏衣衣眉头一皱,紧咬下唇微微露出贝齿,一双仇视的大眼瞪着面前这个带面具的男人。
秦陌就这样在她面前静静地看着她,她的每一个表情都美得没话说,让秦陌嘴角不自觉一扬。
这一举动让苏衣衣羞愤地低下了头,他就是要用眼神让她输得服服帖帖,这比杀了她都管用,也许这就叫强者的凝视吧。
忽然一道劲风打来,秦陌一个急转身飞出一脚,将那不知何时出鞘企图再次偷袭的剑踢开,随后抽出灵殳,将苏衣衣推开。
“不管用了,大小姐。”秦陌又开始挑衅起来,“还来吗?”
“来!”
苏衣衣拔出地上的剑就朝秦陌冲去,场中再次落下道道冰柱,比起之前的还要大。
怒了,这次大小姐也怒了,居然有人敢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受此等屈辱,她身体周围出现了环绕的雪暴,所到之处都成了冰锥之地。
“这两人要把台子拆了不成?”
苏老爷都看得有些急了,他承认是越来越精彩了,可是怎么都动真格了?
“小打小闹,不足为惧。”
一旁的苏沄霜很有闲心地嗑着瓜子,只有她心里清楚,苏衣衣的一些招数都是她和霖妹妹教的,她能用到什么水平,二人是再清楚不过了。
很快,台上冰峰林立,再也没有开阔的地带,看表演的人也要时不时偏头才能看到里面的动向。
秦陌停了下来,他发现自己根本施展不开灵殳了,周围都是冰柱,如何挥动长枪呢?
“还不拿出你的剑吗?”高处传来苏衣衣傲慢的声音。
此时的苏衣衣站在一根冰柱上,白衣飘飘,乌发轻扬,看得在场的人都添了几分醉意。
冰峰上的天骤然暗了下来,有风旋在天上汇聚,在一声雷鸣后,漫天冰雨肃肃而下,直指困在冰柱中的秦陌。
是真的冰雨,秦陌清楚地看到,那打在血武战衣上的都是一根根坚实的冰针。满天来的冰雨将秦陌封锁在那一方小空间,突然感觉置身寒冰地狱,虽然因为有血武战衣的防护而没有刺在身上,但真的冷到瑟瑟发抖,甚至觉得骨髓都被冻结了,这远比挨一剑还难受。
这一次的天霖剑雨,苏衣衣用了十成功力,任他再厚的血武战衣,只要还是三阶,必定能破他到体无完肤。
在场的人都为黑衣男子捏了把汗,这苏家大小姐也太狠了,动用如此折磨人的武技,即使是最顽强的战士也无法招架,不禁暗叹苏家武学博大精深。
秦陌冷得眼泪流出来,还没落下就已经结冰,跪地抱成团,他已经冻得没法再采取任何行动了,要是她能听见,秦陌真想大喊认输,可是周围是呼啸的雪暴,任凭他怎样呼喊也不会有人听见。
然而苏大小姐好像并没打算就这样饶过他,雪雨冰针如那怨恨,只增不减。
风暴在密集的冰柱间流窜,四方传来奇怪的令人战栗的声音。秦陌被困在这一方死地,就像是被幽闭在一个大冰箱之中,不知何时才会有人来开门。一切的强撑似乎只是让自己的生不如死多延续几秒。
他悔恨自己为什么要招惹这个女的,她背后的家族,拥有这个世界最上等的功法,而秦陌对这个世界的具体认知还只限于苍灵古树,说起来还是有些夜郎自大了。
可是说到声音,如果想让人听见……
秦陌陡然振作起来,艰难地起身,把灵殳朝下一剁沉入地面。闭目默念,寻找那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力,依稀能感受到它是一簇微小的波动,在秦陌的呼唤下渐渐聚成一道清晰的印记。
久违了,我的朋友。
冰柱之内,突然响起一阵别样的声响,游荡,汇集,仅是片刻,苏家遍地响起了一阵刺耳的悲鸣,如闻鬼哭神泣,万壑哀嚎,声动九天,气贯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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