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见刘彻满脸讶异,不由颦着眉头恼道:“愣着作甚?赶紧回榻上躺着去!”
刘彻这才反应过来,忙边是向众人见礼,边是嬉笑道:“孙儿不孝,还烦劳皇祖母亲来探病。”
太皇太后瞧着他确无大碍,方才稍稍松了口气,若非近侍宦官委婉的提了句,她此时还被瞒着,不知刘彻染病之事。
今日来得未央宫,恰好遇到刘启和王娡等人也前来探病,这才晓得刘彻前日便已深感不适,却特意不让人向他们禀报此事,直拖到无法上朝才再是瞒不住。
“母后,先让彻儿躺下吧。”
太后王娡身为刘彻生母,自是母子连心,心疼自家儿子,忙是出言道。
“没错,快别磨蹭,好生躺下歇息。”
太皇太后忙是颌首,将刘彻轻轻拽到卧榻旁,让他躺下。
刘彻哑然无语,他头戴冠冕,身着朝服衮袍,怎的躺得下去。
他瞧着满满一屋子人,不由讪讪笑道:“皇祖母,父皇,母后,我真无大碍,不若你们先移驾回宫,我也好更衣歇息……安心静养。”
“也对,是得静养!”
太皇太后又是点头,径自对着众人独断道:“你等都随哀家离去,留下阿娇伺候就行了。”
太皇太后发了话,又见得刘彻还有精神说笑,众人也已安心,便随太皇太后往殿外走,阿娇虽要留下伺候,但依着身为小辈的礼数,还是要先将长辈送出寝殿的,自也跟了上去。
太上皇刘启不发一语,故意落后几步,待见得太皇太后等人行出殿门,方才转身回返,轻声问刘彻道:“那甚么北方灾神是你编的谎?”
刘彻不由苦笑,果真瞒不住自家这洞悉世事的老爹,只得坦言道:“确是儿臣让下人传出的流言,预测出天灾将至倒是实情,编出这等谎言也是出于无奈,毕竟儿臣刚登基,若是此时闹出天灾……”
刘启不待他说完,便是出言打断道:“此计不错,但你务必切记,此等怪力乱神之语绝非出自大汉天子之口,仅是民间流言,你并不知晓其出处。”
刘彻忙是颌首:“父皇放心,儿臣醒得轻重。”
刘启复又嘱咐道:“如此便好,你是日神临尘,阿娇为真凤天女,这两个名头倒是不错,可让其在民间继续流传,就如高祖那赤帝子的名头般,总是有些用处的。”
刘彻自是应诺:“儿臣亦是如此盘算的,日后旁人提及日神和真凤天女,儿臣既不承认亦不否认即可。”
“哈哈,好个既不承认亦不否认,果是深肖为父!”
刘启抚掌大笑,老怀大慰的拍拍刘彻的肩膀道:“好生静养,无论是何天灾,只需掌控住民心,大汉的天就塌不下来!”
刘彻笑应:“父皇说得是。”
他将刘启送出了殿门,行回塌边,正待唤内侍宫婢为他宽衣,却闻得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刘彻刚转过身,还没来得及抬眼去瞧,便被身材娇小的阿娇撞了个满怀,脚下微是趔趄,好不容易才站稳了。
“小丫头,要谋杀亲夫啊!”
刘彻满脸无奈,他已病了两三天,正是身体最虚弱的时候,先前可是一直强撑着的,适才是真的险些被她撞倒。
阿娇双手揽着他的腰,将小脑袋埋在他的胸前,没有出声。
刘彻虽还不到十五周岁,但因刘启虎背熊腰,王娡也是身材欣长,优良的遗传基因外加自幼有计划的锻炼,他估摸着自个的身高已过了一米七。
阿娇虽比他大了三岁,但身形娇小,撑死就是一米六,故而刘彻的脸完全被她高高的发髻盖住了,本就因风寒而异常敏感的鼻窦痒得不行。
着实无法继续上演后世狗血韩剧的情节,他稍稍挣脱几分小萝莉的熊抱,从袖袋里抽出锦帕,噗噗的擤着鼻涕。
本是泫然欲泣的阿娇登时便是破涕为笑,抱着肚子咯咯的笑个不停。
刘彻出言调戏道:“娘子,快给为夫宽衣!”
“你这……浪荡子!”
阿娇不由俏脸微红,止了笑声,连连跺着莲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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