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威慑 (3-1)

念及此，他心海中的战斗也落下了帷幕，是潜意识压下去了理智。保留了依萱的好，暂时性的压下去了他的恶，仅仅只是暂时。

白驹长出了一口气，有一种做完了所有作业的放松，就地躺在地上睡了起来。这里并没有什么蚊虫，对应夏秋的天气，地上还有光的余温，躺着也是非常的舒服。

他已经做好的打算，稳住依萱，适时找机会逃离。至于这块玉……就当做是自己与她交换的，在未来会寻到同等价值的东西还给她。

夜的寂静掩下去了她的焦躁烦闷，她不会自审，否者也不至于每个徒弟都变得这样。

等到平复了心里的火气，她才颇有不满的道：“不救你是有一定原因的，你不必担心我对你不利，说到底你是我徒弟。”

“什么原因？我倒是很感兴趣你这样的人能编出点什么故事来。”白驹故意尖酸刻薄了些，不打算趁着机会交好她。

“是有关你的……”

依萱欲言又止。白驹只听得一半就隐隐猜到她想说的不说缔约就是月碾，但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见她并不是在掉自己胃口，而是真正的想说又不想说，白驹便掐在这个点上问道：“有关缔约？你不是说对缔约知之甚少吗？”

“是我的一种猜测，聂飞和生权是见证恶女第一次释放月碾的场面的人，甚至可以说是造就者之一，加上这两年来有人对缔约的测试，我大概有一点眉目。”

“这和不救我有什么特别关系？”

“或许连你自己都没有发觉。”依萱又抬头看了看天空，仿佛天上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露出凝重之色道：“你的怨气很可怕，即便是我和生权也受你的影响，有点像他之前对我说过的、恶女释放月碾时的前奏，会影响周围人的情绪。”

白驹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神情严肃：“你的意思是说，你故意这样对待我，让我心理扭曲，这是为了让我找到契机释放月碾？”

“有这样的可能。”

“你开什么玩笑！”

一和依萱说话他就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厉声道：“有这样的可能，仅仅是有可能而已！你当我白老鼠吗？因为你想所以就拿来试试？老子是会死的！”

脾气不合的人一起说话，最后越说往往越火大。

依萱见状没在说什么，甩甩衣袖就走了。只留白驹一个人在之前酒馆前的地面，唯有那些用来酿酒的怪石头陪伴着他。

人走茶凉之后，白驹爬上一块石头想要弄出点酒来消愁，屡次尝试却怎么都揭不开那些石头质的封泥，最后想了想，循着记忆就往聂飞所住的方向去。

绕过酿酒的怪石林，白驹在想要踏出一步，就被一股力量给反弹了回来，猝不及防栽倒在地。

他呆呆的望着眼前的空气，哪里有一堵柔软无形的强，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村子后方，那片戈壁的界壁，也是这样的！这里也有界壁？

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站起来狠狠一脚就向着空气中踹了过去，嘴里骂咧咧的，这哪里是界壁，想必是依萱布下的结界之类的。

这是在防止自己逃跑不成？

既然这边出不去，那不必想其他方向也是出不去的。白驹找了个平整的位置盘坐下来，闭上眼睛开始“冥想”。

依萱刚才的话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线索的，她认为自己的怨气越是强盛越好，以怨气释放月碾，且还说自己竟然也受到影响。

“假如真的是月碾，那么不应该是聂飞口中的会产生重力嘛？怨气……”

他伸出手掌看了看当初恶女转进自己身体里的那缕头发的位置，仔细的回忆见到恶女的感觉。

忽热脑中灵光一闪，依萱的话中，最有用的应该是那句“会影响周围人的情绪。”

白驹面露喜色，似乎抓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他想到了以前在书上看到的排除大法！跑到被依萱摧毁的酒馆残骸上弄出了一个平整的位置，拿起石头想要写下自己的想法，用排除法逐一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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