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女声,声音很空灵,曲调很悠扬,没有歌词,就这样轻轻的哼唱着,就像是闲来无事坐在海边抒情的姑娘。
但在这个时候却显得十分诡异。
“谁?是谁在唱歌?”希斯下意识的往外喊道,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
他等了一会儿,却并没有得到什么回应,外面的歌声依然继续着,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的喊话。
希斯皱了皱眉。
他端着烛台来到外面的走廊上,试图找到歌声的主人。
“是丽萨?安妮?还是莫妮卡女士?”他叫出了大屋里面几位女仆的名字。
可是话刚一出口希斯却猛然想起...
大屋就从来没有常驻的仆人,每位仆人晚上都不被允许居住在这里的。
那...
外面唱歌的又是谁?
......
与此同时,大屋顶层的一个房间里。
这是一个宽敞的房间,像是某种生物实验室,四面的墙壁上打了几个木架子,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各式各样的物件,有蜥蜴、蟾蜍、蛇类的生物标本,也有心肝脾肺肾等用不明液体浸泡在玻璃瓶中的人类器官。
在房间的正中央是一张长长的桌子,天花板上悬吊着一个火盆,跳动的火光照亮了下面的光景,照亮了下面血腥的一幕...
大屋的主人,伍迪艾伦正平躺在这张长桌上,他身上一丝不挂,中间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从胸膛处至小腹处,跳动的心脏、收缩而又膨胀的肺肾、甚至还装着食物的胃袋,各式各样的器官一目了然。
“咔哒咔哒...”
清脆的声音在房间之中回荡着,一个矮小的人影正在桌子前忙碌着,那脑袋上丑陋的疤痕在火光下格外刺目。
他手持钳子与见到等工具伸入伍迪艾伦的身体当中,将那些器官一个个的摘取下来,继而在从旁边拿起新的器官安装进去,在他旁边是个木架子,架子上面摆着几个铁盘子,铁盘子当中俨然是摆着一个个器官。
“那孩子好像发现什么了?”
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正在接受如此残忍一幕的伍迪艾伦忽然张嘴说出话来,表情甚至十分平静。
一句疑问句后,他又自问自答的道:“真是一个敏感的小家伙。”
“呼呼!”
正在这时,一阵冷风自窗外仆了进来,‘吱呀’一声,旁边一扇小门被这阵冷风给往里吹开,火光摇曳不断,照亮了里面的光景,里面似乎是一个狭窄的储物间,房梁上是一根杆子,下面用铁钩像是吊着什么,细细看来,那俨然是名少女,铁钩从锁骨处往后穿过来,悬挂在半空之中。
火光掠过,照亮了雪白的皮肤与美丽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嗯?图书馆那边怎么还亮着灯火?”
“是谁还在里面吗?”
......
图书馆。
“吱呀!~”老旧的活栓发出磨牙的酸涩声音,关闭的门扉悄然打开,一缕火光由内至外的打了出来,在走廊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希斯轻吸一口气,神情紧张的向着歌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歌声是从走廊左手边尽头传来的,但是放眼望去整条走廊都是空荡荡的,尽头处别无他物,仅有一副刻在墙上的壁画。
这条走廊很狭长,希斯所处的这里其实距离尽头至少还有数十步之远,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手中的烛光根本照不到那么远,照道理来说希斯是不应该能看得到走廊尽头的光景的才对。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希斯却能够清楚地看到尽头的景物,就像是它们都近在咫尺,那副壁画甚至都纤毫毕现。
壁画的主体部分描绘的是一处平整的草坪,草坪上种着紫色的向日葵,远处山峦起伏郁郁葱葱,拥有高山与森林,而在山脚下隐约还能看到一处湖泊,单从这些来看,这显然是一副风景油画。
可在这片廖无人烟的草坪的正中央却立着一扇门,显得十分突兀。
“这壁画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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