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苡咳了一声嘴边就流出了血止都止不住,赵文玺冲了过去抱住她“你怎么了?”她不停的涌着血眼睛渐渐看不清东西,她似乎是解脱了说道“我服了毒……”她虚弱的完整的一句话都无法说出,只是最后一句“我这一次终于不是你的负担了。”
赵文玺又问“你到底在说什么?解药呢?柴苡,你不许死!”
那毒药她没有给赵文玺而是自己饮下,他是年少时帮助过她的人,那份恩情都记得呢,怎么会杀了恩人?更何况,这也是她欠他的。
赵光义站在他身后紧紧握住了拳头“她死了。”
赵文玺拿起地上的药瓶嗅到了熟悉的味道,这毒药是阮红菱给的,他抱起柴苡走出大殿,兜兜转转没料到还是害了柴苡。她不想杀赵文玺,成为军妓也再无颜面活下去,死是她的选择。赵文玺知道柴苡平日胆怯,可性子却是烈的很,遭受这样的耻辱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让她选择。
柴荣给了柴苡风光大葬,唯一的妹妹的死让他悲痛,他知道不能再失去菱姐姐了。
赵文玺看到阮红菱那一刻心落了下来“菱儿……”
“赵文玺,我们没有孩子了。”她坐在窗边淡淡的说脸上还挂着泪痕,没有人猜得出来她到底在想什么。赵文玺伸出手摸摸她的头“我求你,别这样。”
他还记得她总爱坐在窗边望着不远处搭过的戏台,现在只剩下一个飘扬的旗子。他在窗外墙下坐着,她在窗内小心翼翼的学着唱戏之人抹着脂粉,他猛然一起身吓得她手抖一大盒胭脂扣在领口。她气的像只炸毛的小野猫“赵文玺!”她捂住脸快速转过身去,他看的清楚,她身后的侍女捧着热汤离她很近。他快速伸手穿过窗将她向自己方向拉回,她半趴在窗台鼻尖触碰到他的鼻尖,他忽而笑了头向后仰了仰用另一只手抹了下她的脸“脂粉花了。”他憋笑松手挑眉转身离开。他笑的是她本就抹的脸红的异常,他还为她加了几道黑色抹痕。
他的记忆里都是那些难以忘怀的愉悦,入骨之痛他从来没经受过。可在这个念头之后他却后悔有了这样的想法,差点把人撕裂开来的痛铺天满地的找了过来。
他又被派出去带兵,大胜归来之时他开心的恨不得立马奔到她面前,可那高高的城楼之上站了一个人,单薄的身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阮红菱!”他下马在城楼下向前走了几步。
她垂眸眼中一点光亮都不再拥有,看见他微微笑着,全无生气都是空洞。
“赵文玺,你为什么非要逼我,我也想活下去啊……”
“你在说什么?你下来,有事情我们说好不好?”他急迫的吼着后面的人上城楼。
“你们杀了父皇,现在又杀了阿荣……”
“我没有啊!我没做过!陛下好端端的在宫里,没有人伤害他!”
阮红菱哈哈大笑起来“那是个假的!不是他!”昨日柴荣最终被一根寒酸白绫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宫里那个就是个傀儡,他们藏着这个消息无非就是想要暂时稳定局势而已。这是阮红菱最后的一抹希望,如今柴苡死了,柴荣也死了,独留她活着多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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