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致第一次被父亲主动要求见面,他去的路上想了很多种可能性,也许,父亲真的是想他了?始料未及的第一句话就是“丢人!”
他的父亲坐在轮椅上盯着他恶狠狠的扔出了这句话,丢人?丢的是谁的人?玄父冷哼一声“和男人纠缠不清,丢人。”原来又是因为这些传闻,这句话让冯致尤坠冰窟,心中对父亲的那一丝丝温热被全部冷藏,冻得结实。
“你是我儿子,只要你和那个傅成楼的事情断的一干二净,我就会接你回玄家。你和南风关系很好,回到玄家南风也开心。我也不会让人计较你是个戏子。”
冯致苦笑挽起长袍对着他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头,他挺直腰说道“我姓冯,是你口中的戏子所生,和高高在上的玄家没有任何关系。”
玄父本以为他会和他吵一架,替他自己抱不平,替他母亲抱不平,可这些都没有。冯致过于镇静,甚至是冷漠的出人意料。冯致这一生,于最落魄之时是忍耐,不曾抱怨埋怨半分。于最风光时,不曾骄傲放肆,此刻他的心思谁也猜不出究竟是起了怎样的波澜。
雪下的极大,他一人趟着雪面无表情的穿梭在街上的热闹人群之众,脸色越来越白。他突然停住脚步低头流了一滴泪,像是委屈也像是释然。
他走了很久很久,那样漫长的道路艰辛的走过之后才看见了站在房檐下的傅成楼。傅成楼与他隔着几米相望,手里握着他的毛皮披风,没有问他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只是默默为他披上了衣服拉起了他的手说道“我热了酒,你喜欢的百日醉。”
冯致低头看着相牵的手红了眼眶,傅成楼我要怎么推开你?若是不推开你,你又会得到个什么结局?
这一夜傅成楼陪着冯致喝了许多酒,酒性不好的冯致趴在了桌上,他看着醉倒的他无奈笑着。他知道冯致有心事,他不去问也舍不得他保护了这么多年的人再受了苦,有些事情他总要替冯致想的多一些。他此刻心中苦闷不比冯致少半分,把酒当成水灌了下去,醉的比冯致严重得多。不知是何时,闻听的细微声音,他想要睁眼却是醉的不能,唇上一片柔软鼻尖缠绕着淡淡的熟悉的味道。他一觉醒来,昨夜之事记得不清楚,冯致依旧那般自若,便知道原来是个可笑的梦。
是梦非梦,谁有说的清楚,就当它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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