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当铺。
这条街比平日的人多得一些,阮红菱扫了一眼大多数是情侣,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七夕节。她突然想起怪不得那几个男朋友同时今日约她,原来是这个节日。她颇为得意的笑笑,进入典当铺正看见宝宝的大头卡在两个栏杆之间,正正好好动弹不得,阮红菱哈哈大笑起来。宝宝两只手把着两边的栏杆哼唧哼唧的威胁“阮红菱,你竟然敢笑我!我,我打洗你!”小手够啊够也触碰不到,整个人像是一个小皮球一样泄了气。
“宝宝,要不要我帮你?”她忍着笑意问着。
宝宝哼了一声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不看阮红菱“你坏!”她虽是嘲笑他,但也是帮了他,她脱下手套用力一拍宝宝弹了回去从椅子上跌落。再爬起来脸上肿了一块,他故作镇定的翘着脚站在椅子上问“你要典当什么?”
“不典当,来买点东西。”
宝宝咬着笔,口水流到了笔上奶声奶气的问着“买什么?”
“鬼市入口。”
“三百阴德。”
阮红菱呵了一声“你怎么不去抢?”
宝宝吐舌“就是在抢,宝宝不喜欢你。”
阮红菱又是呵呵的笑说“我是五十的人,你信不信我向你的南浔妈妈告状。”
嘎吱一声笔被宝宝咬断,他哼了一声将笔摔在桌上“一百功德。”
原来真的可以讲价还价,阮红菱又拿出血袋在手里掂了掂“这回呢?”
宝宝双眼放光,眼神随着血袋上下移动,他咽了咽口水“一功德!”她满意的点点头,将血袋扔给宝宝,他接到迫不及待的大口喝上,喝了半袋之后向后一瘫无比惬意。
阮红菱坐了下来问“鬼市今年入口在哪里?”
“芙蓉胭脂棺里是入口。”
“……”她拿手机查了查芙蓉胭脂棺在哪里,脸色黑了下来“这棺材在玄家,宝宝,你在逗我?”
宝宝嘿嘿心虚笑了,阮红菱伸手要夺剩下的半袋血,宝宝抱紧连忙说“还有一个地方!你别,你别抢!”
“哪里?”
“今年的另一入口,城西公墓十一点四十四分跟着大头鬼,他会引路。”
“那你说芙蓉胭脂棺,那就是废话。”阮红菱说宝宝毫不作掩起,宝宝哇的一声哭出来,鼻涕眼泪一把流。她嘲笑“你比我都大几百岁,在这里和我装婴儿?”
宝宝抹抹眼泪“坏人!我要南浔妈妈!”
她也不顾他的乱耍赖,毕竟她不是南浔没得那么好脾气。
街上一对对情侣,各自说着海誓山盟,无非是白头到老,海枯石烂。阮红菱一阵头疼踉跄连忙扶住身边的商铺门,她记忆中的七夕节,河中密密麻麻的红色河灯,还有耳边的嬉笑声,那是她的过去吧?
纸醉金迷,灯红酒绿,哪一样她不贪恋,何必再去纠结过去?她哈哈笑着,像一个疯女人,不顾路人异样的颜色大笑,莫名其妙。七夕也并不代表寻欢作乐的男人女人会减少半分,酒吧的夜依旧喧闹。阮红菱左拥右抱身边围着一圈圈男人,大声叫喊着“喝!”她便咕噜噜的喝酒,嘴角淌下的酒水湿了衣领。她虽是一副中年女人模样,可是却风韵犹存,比起年轻女人不输半分,甚至还要强上几分。她喝的醉醺醺,穿着的衬衫解开了几颗纽扣,露出了胸前的少部分肌肤,总有些男人瞥着。阮红菱晃晃酒杯喊着“忘与记同生!再让我们猜猜,究竟是忘好还是记好?”
“当然是忘记了!那样就不会有任何烦恼了!”
“对啊!忘记多好!”
大家七嘴八舌,她嘭的一声醉倒砸在了桌面上,手却抬了起来隔空飞过一瓶酒稳稳握在手心,引得一片唏嘘声。正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空气中的寒气又弥漫开来,时间又静止。从入口处走进来阴差停在了阮红菱身边,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转身对着她身边的男人念了名字,那人便倒下,今日不为何人,只为索魂。
阮红菱慢悠悠抬起头来,对着那人道“你谁?怎么让我这里安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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