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曾布吃瘪！力保章惇！ 求 (2-1)

不一会，小太监站在殿门前喊道：“诸位大人，请入殿。”

众人鱼贯而入，站在各自的位置。

高俅第一次与汴京重臣打交道，入眼尽是陌生的面孔。不过，从站位可以判断，两列大臣首位，分别是宰相章惇和枢密使曾布。

赵佶在宦官梁从政的陪伴下，坐在龙椅之。

“臣参见陛下。”宋朝可没有什么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宋朝，皇帝绝不会称呼臣子为爱卿，因为爱卿，是男女之间的爱称。

赵佶不愧为艺术家皇帝，长得白白净净，十分文弱，全然没有一国之君的气势。

“有事出班，无事退朝。”梁从政尖锐的嗓音在垂拱殿回荡。

这句话纯粹就是开场白，偌大的国土，怎么可能无事。

曾布出列，说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曾卿请言。”

“殿前司都指挥使高俅，任之日，连续诛杀两名虞侯，心狠手辣，无视大宋规法，不可为官。”

高俅愣了一下，首次朝便被弹劾，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赵佶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低沉的说道：“高俅，曾卿所说，是否属实。”

高俅出列，立于朝堂之中，感受着众人的目光，淡然的说：“没错。”

“为何？”

“被杀的两名虞侯，一名为何靖，乃曾大人的外甥。其依仗曾大人权势，先是顶撞，后砍杀于我，此等败类，若不杀之，等着他造反吗。”

众臣闻言，皆震惊不已，不仅反参一本，还扣了造反的帽子。

“强词夺理。”

“证据还在，何来强词夺理。何靖不仅砍破我的官袍，最后一刀更是砍在我的脑门，若不是我精通外家横练功夫，死的就是我。在场之人，多达近百，皆看在眼里，是非罪过一问便知。”

高俅压根不给曾布说话的机会，接着说道：“倒是曾大人，将外甥安置于殿前司，以你之名横行霸道，连副都指挥使都要小心谨慎的与何靖打交道，是何居心？”

“你...何靖能做虞侯，与我并无关系，全凭自身本事，至于他有没有私自以我的名义行事，我从何得知。”

高俅不再理会他，而是看向赵佶。

赵佶眉头紧皱，似颇为头痛。

“好了。既然当日多人在场，一问便知。梁公公，闲时去殿前司一趟，问出事实。”

曾布的脸色瞬间垮了，赵佶命梁从政前往，那便是明摆着告诉他，这件事就这样算了。梁从政作为宦官首领，说的做的完全看赵佶的意思。

何靖只是他的远方表亲，血缘亲情淡薄，死不死的他并不在乎。但这件事，关乎于面子问题。

同时，他不得不重新审视高俅在赵佶心中的地位，若将此事放在其他官员身，赵佶绝不会息事宁人。

不光他，殿中之人皆有此想法。

赵佶发话，无人敢继续在这件事纠缠，曾布的责难也就彻底落幕。

“众卿还有何事？”

曾布再次出列，直言道：“陛下，章相年迈，处理国事，已力不从心，不如致仕，安心颐养天年。”

宰相致仕，绝非儿戏，众人皆望向章惇，却发现章惇面无表情，似早有预料。

“章相可有意见？”

章惇淡然的说：“听从陛下安排。”

“众卿可有意见？”

全场寂静，无人应答。

就在众人以为大局已定，高俅再次出列。

“臣有异议。”

众人瞠目结舌，高俅作为朝堂内的新人，两次硬刚曾布，可谓胆大包天。

而章惇直勾勾的望着他，满脸疑惑。

这下，不光曾布，连赵佶都颇为不悦。

章惇致仕的问题，是他与曾布共同定下的。章惇也是心知肚明，故此毫无疑义。

“高卿有何异议？”

高俅嘻嘻哈哈的说：“陛下别误会，章相确实年纪老迈，但致仕赋闲太可惜了，不如，让他到殿前司做个都虞侯，继续发光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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