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查普曼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放在桌子上。
布里奇斯拿起信封打开,信封上是一个中年男子的画像,不由疑惑道:“这是?”
“这是我父亲。”查普曼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紫星社的人给你的吗?”伊文斯意识到了什么,问道。
“不重要了。”查普曼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着伊文斯:“到此为止吧,伊文斯。”
“我现在才发现,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只是个平民,我的父亲只是一个普通学校的语言老师,我没有你们的条件,你们不以为意的,却是我无法承受的。”
“平民,在贵族的争斗中,即使只是余波,也会被碾作尘土。就算我现在是诺顿的学生,他不敢把我怎么样,但我父亲呢?”
“我父亲四十多岁了,从小到大,虽然我并没有享受过什么,但也没有受过什么委屈。他对我一直很好,对我的期望也很高,我到现在还记得我考上诺顿的时候,他笑的有多开心。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情,伤害到他。”
查普曼的声音虽然平淡,但细听却能听出一丝难掩的悲伤。
“学院有规定,他们不敢这么做的。”布里奇斯拍了拍查普曼的肩膀,安慰道。
“现在不会,以后未必不会。”比顿摇了摇头,叹道:“何况,就算他们做了,我们肯定也不会有证据,紫星社都是些伯爵家族子弟,就算很多人都不是家族继承人,那也是一股很恐怖的力量,要对付一个平民,确实很简单。就算是要对付我们,也是可以的,只是那样动静大,会被学院发现。”
“唉。”
伊文斯和布里奇斯两人对视一眼,都无力的坐在了沙发上。
晚上,回到自己房间的伊文斯垂头丧气的坐在书桌上,想了想,在脑海里呼唤着姜天泽。
“干啥子?”
姜天泽正在深渊给极光草快乐施肥,被伊文斯呼唤而来有些烦躁。
“老师,是这样的。”伊文斯简略的说了说查普曼现在的情况,向姜天泽求教道:“老师,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啊?我真的很想帮他。”
“你现在哪里是在帮他,你就是在害他!”姜天泽翻了翻白眼:“查普曼有什么资格和紫星社的人争?真的把紫星社的人激怒了,碾死查普曼就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老老实实待在诺顿就是了,想这些有的没的。”
“老师!”伊文斯猛地站起来,眼中含着泪花:“难道查普曼就应该接受这种不公吗?难道因为敌人势力太大,所以反抗者就连掀起一点浪花也是错的吗?”
姜天泽愣了愣,他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真正了解伊文斯。随即,他轻笑出声,点了点头:“说的好,你让我重新认识了你,伊文斯。”
“可是,你能说出这话,是因为你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上,如果现在受害者是你呢?你还能不能用这样硬气的话语顶回去?”
“如果有人用你的父母和艾米丽威胁你,如果你不答应就把他们都杀了,你能不能喊出这样的话?”
“我告诉你,掀起浪花没有错,错的是,掀起浪花的,只有你一个人。那不叫浪花,叫涟漪。”
伊文斯沉默了,低着头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出声,眼中带着一丝迷茫。
“行了,别站着了。”姜天泽突然拍了拍伊文斯的肩膀,把他惊醒:“真想帮一帮查普曼?”
“老师你,你真的有办法吗?”伊文斯突然面露惊喜之色,看着姜天泽。
“阴谋诡计,只有实力相当,才有作用。现在唯一的破局之法,就是有一个更强的势力或者人物来保住查普曼。”姜天泽微笑道。
“伊文斯,你知道该如何修补微积分的缺陷吗?”
一道道纸张在姜天泽的精神力控制下飞舞着,桌子上的笔也飞在半空,在纸上不停的写着各种各样的字符。
“那就是,抛弃无穷小,建立极限概念,将导数定义为极限,意义就是变化率。微分不再是模糊不清的无穷小,而是一个线性的函数。切线,不再是凭空想象,而是可以用函数式计算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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