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默默地退回到了自己位置上。前厅里又安静了下来。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不和谐地穿插了进来。
“你给我进来!”阿茶的声音忽然在厅门外响起。
转头一看,原来是阿茶拖着一个婢子在往里走。阿茶将那婢子拖了进来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孔牧跟前,眼泪汪汪道:“大祭司,小姐肯定是被人害死的,您一定要为她做主啊!”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孔牧表情严肃地问。
阿茶含着眼泪将孔朝新约沁雪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指着刚才拖进来的那个婢子道:“奴婢往薛幕令房间里塞信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她。她当时正在回廊上鬼鬼祟祟地徘徊着。后来奴婢听说薛幕令并没看见那封信,奴婢就纳闷起来了。思来想去,奴婢觉得信一定是被她拿了的!”
那婢子吓得一脸白:“你胡说啊!”
“我没胡说!你看见我往房间里塞信了,一定看见了!”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只看见你鬼鬼祟祟地在薛幕令房门前走来走去,不知道要干什么,所以,所以我才停下来多看了两眼的!”那婢子回呛道。
“别狡辩了,一定是你拿了那封信!你知道小姐会去茶园,就事先去那儿埋伏好了。等小姐走到那自来泉旁边你就一把将小姐推进了泉水里!你说,是不是这样?”阿茶指着那婢子控诉道。
“我下午是出过门,但我没去过茶园!”
“大祭司,”阿茶又楚楚可怜地望着着孔牧,“错不了,一定是她拿走了那封信,是她害死了小姐,您快下令抓她啊!”
孔牧问:“她为什么要杀小姐?总得有个理由吧?”
“是啊,说说吧,她为什么要杀朝新呢?”孔朝华那冷冰冰的声音插了进来,因为那跪着的婢子正是她身边的人。
阿茶回头看了孔朝华一眼,膝盖往前挪了一点,似乎离孔牧近一点会安全一些。她抽泣着说:“一定是因为那件事,一定是……奴婢早劝过小姐不要乱打听了,可小姐就是不听。她说知道了也没什么,那能算什么大秘密呢?”
“什么事?”孔牧问。
“小姐发现朝华小姐在府外藏了一个人。”
“真的?”孔牧,以及在场的孔家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只有孔朝华脸上滑过了一片冰冷,眸光暗沉了许多。
“是真的,就在胡元巷子里。她给那个人赁了一间屋子,还派了两个人去服侍。”阿茶继续说道。
“是个什么样的人?”孔牧又问。
“一个姑娘,腿脚不好,只能坐在木制的轮椅上被人推着走。”
“朝华,”孔牧抬起头来,向孔朝华投去了一束严厉的目光,“真有这样的事?”
孔朝华起身道:“我之前是安顿过一位朋友,但我不知道这件事和朝新的死有什么关系?我那位朋友也不是见不得人,就算被朝新发现了又怎么样呢?难道我还要为这样的小事杀死自己的亲妹妹?父亲您不觉得可笑吗?”
“是你什么朋友?为什么从没听你说起过?”
“一位落了难的朋友。她家里突然出了变故,她自己又身有残疾,无路可走了就来投奔我。这是一件小事,我认为没必要到处跟别人说。”
“她叫什么?”孔牧接着问。
“叫沈开清,江州人,家里是做船坞买卖的。”
孔牧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可能是她身有残疾的缘故,所以不愿意出来见人。我也曾想邀她到家里住的,但她不肯。所以我只好在胡元巷子里赁了一间屋子给她住,还派了两个婢子过去伺候她。”孔朝华又再解释了一下。
“不要胡说,听见了吗?”孔牧板着脸对阿茶道,“那只是朝华小姐的一位朋友,又不是什么神秘得不得了的人物,就算被朝新小姐知道了,那也没什么。朝华小姐不会因为这个杀朝新小姐的!倒是你,你是不是瞒了我们什么事情?”
阿茶忙道:“奴婢怎么敢呢?奴婢没有胡说,那位姑娘确实是见不得人的,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她姓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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