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新生聚会（三） (2-1)

加拉哈德直挺挺的趴在了方默的面前，连一声多余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方默张大着嘴，他感觉胃里一阵翻滚。他弯下腰，闭着眼睛开始干呕，但是什么都没有吐出来，他再次睁开眼，却感觉自己的眼前只有一片血色。

人群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一阵沉默过后，便是巨大的骚乱。

新生们直接崩溃了，多数人开始四散乱跑，少数胆子还算大的也是面色苍白的呆在原地，依然是不知所措。

方默迷迷糊糊的抬起头，他也想逃跑，但是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双腿犹如灌了铅一样难以迈动。费力的迈出第一步，方默顿时感觉天旋地转，如同醉汉在打醉拳一样。他觉得自己的脑袋痛的要裂开，眼前的血色越来越浓郁，就像......要将他吞噬一般！

他想喊“救命”，但是张开口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嗓子眼像是被柳絮塞满了一样，这样的感觉一下唤起了方默之前的记忆......在那次的梦境里，初见A的时候，他也有同样的感觉！

“方默？你在干吗！跑啊！”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方默的面前响起，带着惊怒，“傻站在这里干嘛？你在等死呢吗？”

方默眼前的血色在飞快的消逝，他觉得自己又重新能喘过气来，夏洛克焦虑的面孔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的身上带着血迹，手上拿着一柄手枪。方默张了张嘴，终于干涩的吐出一句话：“这他妈......是什么情况？”

“没时间跟你解释了，”夏洛克瞥了一眼方默正在颤抖的腿，“腿软了？我搀着你走，我们没时间了！”

“夏洛克......又有人死了。”方默靠在夏洛克身上，有些无意识的呢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人会死？我们、我们不是法治社会吗。”

“人固有一死。”夏洛克的声音也有些低沉，“这是我们的宿命，你要学会习惯。”

“你身上的血腥味很浓。”方默闻到了夏洛克身上的血腥味，味道浓郁的的令他作呕，“你......又杀人了？”

“没杀人，是一帮将要失去理智的半血者。”夏洛克摇了摇头，在方默没有看到的一瞬间，眼里闪过了一道悲哀：“我们被‘荆棘’的人袭击了，高年级的每个人都在礼堂里面用了不少‘神谕’，好多人......失控了。”

“那你身上的血......”方默感觉身上有些发凉。

“......是那些失控者的血。”夏洛克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我亲手用枪一个个的处决了他们。”

“......你们为什么不用枪？！枪难道不比什么‘神谕’来的安全吗？”

“第一，我随身带枪只是我的习惯，应该说是在这个国家里生活时间长了让我养成的习惯，而别人不一定有这样的习惯。第二，在礼堂那种情况下十几个人同时开枪，我们可能不是被对方地子弹干掉，而是被不知道哪飞来的流弹还有跳弹干掉。”夏洛克叹了口气，“开学后你好好学吧，你还有好多要学——当然，得是你还有命学。”

“你们真的用‘神谕’了？我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

“对方有人设了个结界，在外面的人听不见屋子里的声音的。”夏洛克言简意赅的回复。

方默感觉有些说不通，有这个必要吗？为什么在屋子里打架不要让外面的人听到？

“夏洛克......”方默的声音有些迟疑，“那个结界，是无法让人通过的那种吗？”

“当然。”夏洛克淡淡的回了一句，瞥了一眼方默，“怎么？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问，为什么你能出来找我？我记得你不是跟我们逆行的吗？你为什么能从里面出来？”

“很白痴的问题。”夏洛克有些不屑的嗤笑一声，“当然是我把他们放结界的人干掉了，然后结界就散了呗。”

方默本能的还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夏洛克带他走的越来越快，让他不得不暂时放弃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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