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镜花水月 (3-1)

眼前的场景，如镜花水月般破碎，但是古飞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又来到了另外一处空间。古飞平复完自己的心情，向周围看去，发现自己处于一片村落里。抬头看向熟悉的学校，古飞在心里骂了一句，吐槽道：“这回，又是什么东西？”

眼前的学校，就是两年前他资助建造完毕的学校，里面汇聚了附近村落的留守儿童们。只是，古飞抬眼望去，发现学校的教学楼已经空置，操场上也满是荒草，完全没有学校应有的热闹气息。曾经与古飞有过一面之缘的学生们的面孔们，一一凭空出现在古飞的面前。

古飞想上前询问为什么学校会空置，不过刚刚消失的一幕再次涌上心头，他明白，应该是自己的资金出了问题，导致学校的运行出了问题。怪不得唐姐会到处求人，而且琳琳他们知道自己缺钱。眼前，看得到摸不到的学生们，不舍的看着曾经熟悉的教学楼，眼睛里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

古飞心疼的看着他们，因为他的缘故，这些本该在校园里学习的小家伙们，却背着行囊，拖着行李，离开家乡，出了远门，早早开始了他们的打工生涯。在本不应该属于他们的年纪，却承担起了生存的压力。

就在古飞看着他们一一离开的背影时，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它。浑身上下，只有眼睛的颜色不同的“古飞”指着其中一个女孩子说：“她，聪明，勤奋，本来在你的资助下，未来可期，可是，她却会最终因为家庭压力，操劳过度，猝死在工厂车间里面。”

不等古飞说话，它继续指着一个男孩道：“他虽然在学习上没有那么擅长，但是却本应该通过你的帮助，在体坛出人头地，甚至为国争光。只不过，因为你的这件事，他外出务工几年后，再次回到了农村，耕了一辈子的地。”

“他，未来本应该坐在一线城市CBD里面办公，现在却只能为了养家糊口，在工地板砖。”

“。。。”

“不要再说了。”

古飞痛苦的捂住脑袋，冲着滔滔不绝的它喊道，只不过它并不在意古飞。尽管古飞捂住了耳朵，不想听，但是它的声音却直接响在了他的脑海里。直到出现在场景里的孩子们都被它一一指出后：“恨吗？”

古飞愤怒的看着身边的它，狠狠盯着那张无比熟悉的脸，他现在只想一拳上去，让它闭上嘴。只是“古飞”看到他的表现，颇为开心的继续说道：“你该恨得不是我，你看那边。”

周围的场景再次变化，这次是在一栋高楼的屋顶。顺着他的手指，古飞看去，远处，一个满脸泪水的女孩子往他的方向，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纵身从楼顶跳了下去。

“不，不要。”

古飞奋力飞奔过去，还是没来得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孩，重重的摔倒了地面上。情绪渐渐崩溃的他，眼神中渐渐充满了红色，古飞扭头看着它，问道：“她是谁？他在哪？”

“古飞”看着此时的他，满意的笑了起来，然后缓步走到古飞本人面前，蹲下，对着正趴在地面上的古飞说了句什么，古飞的眼睛瞬间被红色所填满。

天刚微微亮，古飞坐在自己卧室的窗台上，看着慢慢升起的太阳，轻声自言自语道：“你说，要怎么惩罚他呢？”

“悉听主人您的吩咐。”

“注意力集中。”

另一间一夜无眠的房间里，手持的镰刀的黑影，无奈的冲着打瞌睡的女孩喊道。倩文赶忙睁大双眼，看着面前的身影弱弱说道：“困了。”

“没出息的东西，我再也不想教你任何东西了。”

不知道已经重复了多少遍的训斥，黑影手持镰刀一甩，身形就此消散，倩文揉着眼睛，委屈的喊道：“前辈，前辈，您别生气了。”

事实上，倩文也不知道这个自称前辈的黑影到底是谁，不过她在前辈身上，并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气息，所以两人相处还算融洽。只不过前辈想要教自己一些东西，自己脑袋可能太笨了，所以经常会惹他生气，黑影已经消失又出现很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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