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见义勇为】表彰大会 (2-1)

“你这到底要干啥呀？”劳尔刚回到办公室，正想放松一会儿，却被杰克拉到里间。”劳尔，耽误你一点点时间，跟鄙人过来一下就好。”

一到里间，劳尔就发现不对劲。清除记忆的圆台上方挂着一条红色的布，形成一个简陋的舞台模样。围着圆台的观众，有一头雾水的4836，有一脸别扭的爱德华，还有一个站着爱德华身后、好奇张望的老头，看样子应该是爱德华负责的当事者。

“拖后腿的！你到底想干嘛？本精英很busy的好吗？”爱德华见到杰克，忍不住开口质问。话音刚落，他又突然想起自己身旁还有鬼魂，便缓和了语气，转身说道：“章先生，不好意思耽误您了，要不我们先办手续吧！不用管他的！”

“不碍事的！老头子也想凑凑热闹，没想到阴间节目还挺丰富！”章老先生咧开嘴笑了一下，露出稀稀疏疏的牙齿。

“NO!NO!NO!您误会了！”爱德华连忙解释道，“这只是例外，这也不是节目……对吧，杰克？”

“嗯，这不是节目，这是程先生的表彰大会！”杰克用骄傲的语气说道。劳尔这才注意到躲在角落的程直。

“什么？”作为主角的程直显然也对此感到莫名其妙，“这不必了吧……表彰好人好事就算了吧，我素来不喜欢这一套，况且我现在内心还在后悔……”

“这可不是要表彰好人好事，而是要表彰您的人生。”杰克一字一顿地说，“您认真努力地过完自己的一生，这就是值得表彰的事情。在清除记忆之前，鄙人希望您的这段人生获得肯定，让您能带着骄傲去走往生之路。”

“什么乱七八糟的！”劳尔吐槽道，然而他的眼角却瞥到程直的表情有点变化。

“程先生发生了什么事吗？”4836问道。

“事情先不说了，我们抓紧时间直接表彰吧！”杰克说着将程直请到圆台上，“有点简单，还请您见谅，不过请您相信鄙人的心意。”

“怎么这样啊……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拉过来了。”4836小声地抱怨了一句。

“别打岔，让杰克继续下去。”劳尔用葵扇敲了敲4836的手臂。

“就是，让他快点不好吗？待会再问他不就好了！”爱德华压低声音提醒4836，“他就想凑个仪式感而已，别计较那么多了。”

“爱德华，你平时不是最讨厌各种会议吗？”4836按耐不住好奇心，又转移了目标。

“这可和开会不一样！我还是挺喜欢仪式感的。裸露的现实世界需要精神世界来虚掩，否则也太无趣了。”爱德华扶了扶眼镜，端出一副精英模样。

“什么意思？”4836不解。

劳尔笑着摇摇葵扇，缓缓说道：“虚实这种东西嘛，讲究的就是一个平衡，里面的门道多着呢！小鬼你慢慢学吧！”

在一旁听着他们谈话的章老先生也加入其中：“看来阴间和人间也没啥不同嘛，死神也讲这么多门道。”

“让您见笑了。”劳尔和章老先生搭上话。

“哪里哪里，老头我觉得挺好的！”

在杰克真诚的邀请下，程直踏上了圆台，看着台下的骷髅和鬼魂，他竟觉得有些难为情。

“程先生，您别怕！这里都是鄙人的同事，大家都欣赏认真活着的人，您可以更自信一点。表彰结束后，鄙人就会帮您清除记忆，这也算是为您这段人生举办的告别仪式吧！”

“告别吗……好吧！”程直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身板。

杰克清了清嗓子，站在了圆台前面，堆着稀疏的观众，一本正经地说道：“大家好！请允许鄙人耽误大家宝贵的时间向大家介绍一个人。这位是程直先生，他在人间度过了三十四年，坚强地承担起时光的重量，每一刻都用尽自己所能活出心中的最优解。人生虽然不是什么坎都能过得去，但拼尽全力去过坎的人值得表彰，这份认真的心意不应该被辜负。因此，鄙人建议大家一起把掌声送给程先生吧！”发言结束后，杰克带头鼓起掌，带动着台下响起稀疏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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