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顶级理解 (2-2)

此时年轻的赵云还没有日后稳重，眼中流露出止不住的兴奋道：“东岩山，下柳寨！今日过后，正定将再无百人以上城寨。”

“不错。”童渊说完这一句便闭上了眼，从他的身上，赵云感觉到了无限的疲惫。

“师父，为何您不开心呢？盗匪少了，我常山的百姓将再也不受欺凌安居乐业，不好吗？”赵云不解问道。

“唉。”童渊长叹道：“子龙，你此法实乃治标不治本也！”

“师父何出此言？”

“子龙，你可想过盗匪从何而来？”童渊话语伴随着长剑刺出，赵云的思绪就如同那飘散的枯叶一般，止在了剑锋之上。

童渊也不指望赵云知晓，自问自答道：“盗匪在未成为盗匪之前，亦是百姓矣！”

“这？”赵云惊呼出声，一脸不解。

“子龙，若你一无谋生手段，二无半分田地，三欠银钱数两，空余四肢气力，你会如何？”童渊手如龙身，蜿蜒矫健，剑如龙头狰狞强悍。一般剑花舞动，居然用剑尖在树干之上写出一个民字！

“云，不知。”子龙老实回答，一脸无奈。

“心善者，委身为奴，独受苦难。心恶者，上山为匪，难予他人。此乃盗匪之出处。”童渊达到。

“云，做错了吗？”一想到死于自己手中的盗匪，在多年之前亦可能是良善百姓，赵云眼中就露出挣扎。

“子龙，你没有错。人生在世，苦难再多，也不是去加害他人的理由。正所谓身怀利器，杀心自起。欲望不止者，剥削他人者，伤人性命这，该杀！但你此番作法，实乃斩草不除根，治标不治本也！”童渊收剑持在手中。

“斩草不除根，治标不治本。”赵云听闻这一段话不禁又想起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这些天他每日早出晚归，斩匪除害，可盗匪人数依然熙熙攘攘，就好比他昨日刚刚除尽下柳寨，今日归家，却又得知东边除了一个黑风寨，南边被他打散的聚贤庄也再次死灰复燃。

赵云单膝跪下握拳拜道：“求师父指点一条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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