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雅失落地看着手中的怀表,注意力不在胯下的白影身。幸亏白影是一匹很有灵性的马,这才让我不用再分神管理另一匹马。我一边掌控着自己胯下的马,一边还操控绑着昏睡索夫的马。说实话,操控两匹马步调一致这件事我是体会有多难了。
索夫虽然喝下了自己调制的解毒药,不过我解开衣服观察伤口,发现索夫对自己药物的自信是错误的。毒素停留在皮肤表面久久不能散去,使得创口处青一块紫一块。庆幸的是,毒素没有扩散,只是停留在表面。不过对于索夫的安危,我们还是需要马回到卡兰城,找到医生,让索夫早点脱离危险。
一路瓦尔雅一句闲话都没说,即便太阳落山后她收起怀表,接过我点燃的火把,也只有一句简单的“谢谢”。零星的火光刺破无限的夜幕,让远处的行人可以看见卡兰城的城门。也许卡兰的夜景相比其他城市而言更加昏暗,但在细碎火星下将会有一个名为奥拓的卡兰公爵努力改变这不争的事实,从卡兰城的卫兵不再向我勒索,我就已经可以看出这位公爵的决心。
走在外城区的街道,贫困之声虽没有减少,但在暗处的如豺狼般的眼睛已不再辉煌。卫兵扛着长枪在街巡逻,每隔几步一个铜制的警钟被摆放在路旁,这种严谨的警戒水准是奥特兰都无法比拟的。我勒住马询问警卫内城区最好的医院在何处,他礼貌地为我指路,可能我这身衣服也让他得知我并非平民百姓,但他的态度足以说明这座城市已经开始好起来了。
我把索夫送到医院,医生将点燃的纸条放入陶罐中,紧贴索夫的背后,看准时机拔出。紫色的淤血从索夫的创伤处流出,痛楚也让索夫从睡梦中醒来。他揉揉双眼,斯哈斯哈地喘息缓解疼痛。
“奥兄,什么人在我背干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我的后背都要裂开了。”索夫没好气地说。
医生拿起木条敲击索夫,“要不是阿加维托伯爵把你带到这里,你靠小聪明调和的药剂也救不了你的命。还有,你的后背确实裂开了,你裂开了。这几天安心在我这里养病吧,正好最近还有一些空病房。”
索夫揉了揉被敲击的头,在床挣扎想要站起来,他痛苦地呻吟一声放弃这个打算。医生看到他的狼狈样子哈哈笑几声,摸了摸自己的秃头说,“别挣扎了,安心,我虽然不是全城最好的的医生,但是也是城中第二好的医生。”
“那第一是谁?”我好奇地问。
“泽斯先生,他的能力远在我之。我这一套火罐治疗方法还是他教授给我,他平日不会出现,只有在疑难杂病或是瘟疫横行的时候他才会悬壶济世。当年那场由霍恩传来的霍乱,闹得城内人心惶惶。我当时倒在我的呕吐物,没有任何一个人管我。这时身披白衣的泽斯蹲在我的面前,抓住我的手割开我的手臂,让体内的血液流出,随后把药物塞入我的口中,伤口凝固后疾病就被治愈了。”他指向墙的锦旗,“这面锦旗是当年泽斯先生主动向城主请缨,阻止并治愈瘟疫后城主赏赐给他的锦旗。他淡泊名利认可我的医术后便将锦旗交给我了。”医生自豪地看着锦旗,陷入回忆之中。
我抬头看向趴在床的索夫,“索兄,好好在此养病吧。不用担心瓦尔雅的事情了,我会解决的。”
索夫呲着牙说:“我一直都相信你,注意安全。”
我将钱袋递给医生让他好好照看索夫,随后回到我和瓦尔雅定好的酒馆。站在瓦尔雅的房门前,我想要叩击房门的手悬停在空中,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瓦尔雅。正当我的思考的时候,门缓缓地被打开了。
瓦尔雅恍惚地对我说:“外面冷,进来吧。”
我有些尴尬地挠挠头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站在门外的。”
“在你准备敲门时我就知道了,我好歹也有女性的直感。”她回到桌子旁点燃桌子的蜡烛,把熄灭的火柴丢进垃圾桶中。那枚怀表被放在瓦尔雅胸前的口袋中,被她胸衣挤在衣服勒出怀表的轮廓。
看来她真的很思念自己的家人,就像我一直戴着这枚龙血戒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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