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许久我终于钻出树林,回到大路上。主之星光照在白马上,我也有机会在死里逃生后欣赏牠那如独角兽般的皮毛。牠虽疲惫不堪,但丝毫没有露出疲倦,反而昂首迈步与我一同前进。我轻轻地抚摸着牠的鬃毛,对牠说:“真是感谢你了。瓦尔雅在多兰城外从斯德哥摩尔手中救下我的时候就依靠你,如今我逃离这些人的魔爪也是你的功劳。跟我的叔父斯德克在一起的话你尽可以享受养马人的精心呵护,而跟我在一起却要受苦。”
我痛心地看着白色毛皮上被树木划出的伤口,拿出兜中的药品,涂抹在牠的伤口上。牠竖起耳朵张开嘴轻轻地咬我,我拍拍牠的颈部翻身上马。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瓦尔雅告诉我,你叫白影。”我勒动缰绳,让马二蹄悬空,“白影,让我们走吧!”
白影咴咴叫,焦急的蹄子刨起地上的尘土,炯炯有神地目视前方。我拍拍白影,牠接收到我的指令,四蹄发力朝前奔跑。在通往枢纽城的夜幕下,主之星挂在天空使夜晚不再那么黑暗,一人一马正朝着枢纽城追风前行。
清晨的阳光并没有给我带来活力,昨夜的精神早已消耗殆尽。如黑铁般的城墙从路的尽头升起,带有“H”标记的旗帜高插在箭塔顶部。如果奥特兰的圣国式城墙给人的感觉是森严,则枢纽城给人的更多是温馨。
圣国与联合国的城堡与城市大多数不会分家,一座城池它既是城堡也是城市,因此城池中也会有多圈城墙,内城以内区域基本上是富人区或是行政区。因此它被称为内城区也可以叫它富人区,正如奥特兰内的领主堡垒、黑市、富人区都在奥特兰城的内城区域。与内城区相对便是外城区,这个区域的治安、人口素养、生活环境比内城要差许多。如果一个城池能够让内城区域比外城区域大的话,那么说明这座城池是非常富饶的。在我的印象中,做到这一步只有我的故土联合国的兰顿城了。
倦意涌入脑中,在马上的颠簸也无法打消我的困倦。穿过城门后我立刻在外城区找到一家旅店,喧嚣的环境不能阻挡我倒在床上酣然大睡。叫醒我的不是我那些吵闹的邻居,而是强烈的颠簸感与马蹄声,睁眼查看可四周漆黑一片,我的双手双脚被绳索死死地捆住。我只好大幅度地扭动起来,从上面狠狠地掉到地上。
“他妈的。”
一个人咒骂一声,踹了我一脚,疼痛让我认清我被绑架了。漆黑很快被从小口进入的阳光驱散,袋口被人打开,毫无疑问这群绑架我的人就是昨日那些黑衣人。
我怨恨地说:“你们是什么人?”
他并没有理会我,又是用一脚招呼我,随后才说:“关你屁事。”
“至少我死也要死个明白吧。”
“你不会死,但我的兄弟却被杀了。”他恼火地又踹我一脚,“要不是上面让我尽可能留活口,我肯定让你死在枢纽城的那家旅店。”
我忍着疼痛挣扎起身,倔强地看着他。
“他妈的。”
他一拳正中我的头部,我顿时感到天旋地转,僵硬地倒在地上晕厥过去。
也不知道究竟昏睡多久,耳旁迷迷糊糊地传来一老一幼的声音。
“小姐,这个被五花大绑倒在地上的男人就是奥维奇。”老人说。
“真是难办,让他醒来,我可不想我们行动的时候还要背个死人。”
“用什么方法。”
“嗯……直接给他耳光把他扇醒吧。”
我急忙睁眼说:“你就不能用水吗?”
当我听到女声时我便知道站在我面前的小个子蒙面人是谁了,她就是枢纽城城主小女儿埃拉·萨克。在她旁边是一位头发花白,身着管家服饰,瘦高的老男人。皱纹爬满他古板的脸,瘦骨嶙峋的手拿起小刀朝我走来,我甚至怀疑他究竟有没有力量可以割断捆着我的绳子。不过他样貌虽与普通老人无异,但他却有一种难以描述的可靠感,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他轻松地割断绳索,用那双瘦骨嶙峋的手在我身上用力摁来摁去,在他的一顿操作下,我浑身的酸疼不翼而飞。我起身作礼,恭敬地问:“请问阁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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