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怀疑到他会在我拿到神遗物后背刺我,然后抢走神遗物,但看到他真诚的表情很难联想到安梅洛来到我的身边是为了监视我。我面容复杂但还是与他握手说:“让我们一同为了清教而努力,现在我需要回一趟枢纽城来寻找我的副手。”
“那么我们就在柠檬酒馆门口相见吧。”他挥挥手也离开了。
我身着褐色夹棉布甲、宽松的长裤、铁护膝、牛皮的长靴,腰佩着家族刀,拎着马缰绳站在酒店栅栏旁边。本来我以为一身戎装的我在酒馆门前很奇怪了,但是从人群目光出现的安梅洛让我有些瞠目结舌。他那厚重的铁铠在阳光下格外耀眼,沉闷的铁靴与路上的石子相碰发出声响,那覆面盔毫无死角地保护住他的头部。
他朝我走来脱掉覆面盔抱其在怀中,露出他那让女人也羡慕的柔顺如丝般的长发,他那俊秀的面容让我产生他是一位身着铠甲的骑士女子。
他抚平因头盔弄乱的白发问:“伯爵,我们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的着装是不是有点夸张了,我们是去寻找宝物而不是去战争。”
他摇摇头说:“安全至上。”
“随便你。”我摊摊手,翻身上马,“走了,恩格尔。”
他接过马缰绳因铠甲有些笨拙地上马说:“伯爵,从这里到枢纽城大概要多长时间?”
“最快也要一天半时间。”
我蹬了马肚子一脚驱使马慢跑起来,他也紧随其后,就这样我和恩格尔离开了奥特兰城踏上回枢纽城的路。我们选了一个不起眼的旅馆简单地住了一宿,在太阳没出来前又开始了我们的行程。一个人的旅途是独自赏景,但两个人却是另一种样子,我和他一路上谈论着帝国内的弊端、清教的优势还有着他曾经的经历。
他出生于奥特兰的平民窟中,父母把他送给了黑市中清教的教会。他自幼就发奋学习教义、神学,在孤儿院的考核中获得全院第一的成绩,获得会见萨福利的机会。他把握住机会,成功接触到了萨福利之后成为他的左右手。他放弃了晋升,选择陪伴在萨福利旁边为他奉献自己的力量。他在交谈中他给我的感觉是与斯德哥摩尔·兰斯开特很相近,但他的坚持出于报恩与狂热,而斯德哥摩尔的是出于对地位与精神的渴望。
路旁泛黄的草地还有着几棵快掉光叶子的老树与棵棵秃树,十二月下旬的枢纽城郊区已经失去了活力,令人庆幸的是快要结束的圣国秋季后紧接的是下一年的春季,今年圣国中部、南部、西部与联合国又跳过了冬季。
我伸手抓住风中的落叶,看着枯黄的叶脉说:“恩格尔,你近些年见过冬天吗?”
“冬天吗?”他用手指卷着头发说,“自从我记事到现在我还没有见过一片雪花,今年应该也不会有冬季了。”
我抬头看着湛蓝如染的天空说:“春季与夏季总是很漫长,而秋季与冬季却少的可怜。联合国一年的三分之四时间都是在夏日中度过,而这里的也不比联合国好到那里去。”
“话说伯爵很了解联合国呀。”他有些怀疑的问。
“托家父的福我曾经在兰顿大学读过一小段时间的书,他们那里的啤酒真是难喝的要命,哈哈哈。”我用笑声来掩饰我脸上转瞬而逝的大意。
“原来如此,我也想像伯爵那样能够去异国见识到他乡文化,能再给我多讲些关于你留学时候的故事吗?”他那充满羡慕的眼睛盯着我。
“都是无聊琐事而已”,我发现四周无人,挥动马鞭,“恩格尔,来赛跑吧。如果你能追上我,我就给你讲讲当年我在兰顿留学的琐事。”
“一言为定。”他也驱马快跑。
从小就学过马术的我怎么可能输给一个从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但他的实力也不算弱,假若假以时日练习应该就能赶上我了。作为胜利者的我昂头挺胸地骑在他的前面,而他只能不甘心地看着我的背影。太阳落山但余晖还挂在田野的尽头时我和他到了枢纽城,即便是这个时刻还是有许多商贩出入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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