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山的天越来越冷了。”
白色的水雾徐徐升起,消失在空气中。
这几天里瓦尔雅一直都在搀扶着我做康复训练,在她们的照料下我的身体机能开始恢复。乌拉山越来越冷的天气正在催促着我们做出抉择,是继续在乌拉山进行康复还是前往枢纽城。经过我和瓦尔雅的一夜商讨,最终我们选择了前者。
“奥维奇,你感觉如何?”她温柔地问。
我甩动着受伤的手臂笑着说:“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可以即刻启程了。”
她还是有些狐疑地看着我,天蓝色的瞳孔正打量着我浑身上下,时不时贴近观察我那受伤的手臂。
“没问题的,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微笑地说。
远处的奥克莱娜满脸笑容地朝我们走来,很明显她肯定又是在计划着什么。果然,走到我们身边说:“我在乌拉山停留太久了,现在我必须要回到兰顿禀报任务了。”
她摊开我的手掌放了木屋的钥匙串但在串中还放着一个小瓶子,踮起脚尖在我旁耳语说:“房子就交给你们了,这个瓶子里是避孕药哟,不要玩的太过火。”
“什么……”
她看到我害羞的样子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去,让我看见她那挥手再见的潇洒背影。
奥克莱娜今天就离开这里的话,那么我们在留在这里就没有什么的意义了。乌拉山已经开始转寒了,如果再待下去那么很快就会进入仲冬了,要走就要赶快离开这里了。
“瓦尔雅,我们回去整理一下行囊。明天清晨我们就离开这里,这样的话我们明天夜晚就可以离开乌拉山了。
“好。”
凌乱的轻雪在湛蓝的天空飞舞,路边的松树正在展示自己是寒冬中的唯一绿色。
行路不久,我就发现一个人影倒在路旁僵直不动。靠近后发现他大概是四五十岁左右,穿着这单薄的浅蓝色长衫,满脸胡茬,油腻的长发散乱铺在地上。如果要不是因为我走近发现这人还有一丝气息,不然定会认为这人冻死在路旁。我拿出火把与水、食物,用水将他唤醒之后暖暖他的身子让他复苏。
他醒了,褐色的眼睛充满感激。
“你还好吗?”
他站起身没有回答我就朝着一棵树跑去,在树旁边翻来翻去直到他找到一把比他都高的长刀。他将长刀绑在后背上,之后另一把刀别在腰间。
“剑士是不能没有刀的。”他笑着说。
“正如诗人不能没有笔。”我附和道。
他散漫的目光在我们身上随便扫了扫,鞠躬说:“感谢你们救了在下,奥维奇与哈特。”
他笑盈盈地看着我,可我根本笑不起来。
我和瓦尔雅从来没有跟他提我们的名字,可是他竟然说出来了。如果仅仅是看出来我还理解为自己是逃犯之身,但认出连斯德克都没有认出的瓦尔雅,这确实不得不让我对他警惕。
“喂,小妹妹。你的杀气溢出来了。”他指着瓦尔雅蓄势待发的右手。
他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攻击的意思,瓦尔雅也将手交叉放在胸前。
“既然你我没有战斗的意思,那你不妨先介绍一下你自己。”我见机说。
“好、好、好。在下是一位流浪武者,叫我索夫就好。为什么在下会在这里晕厥,是因为我没有料想到乌拉山的夜晚会这么寒冷,唉,我现在是真想回家洗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啊。”
面前这个男人慵懒地抻腰,用着余光观察着我们的反应。我点了点头正准备介绍我时,瓦尔雅却用行为先我一步。
她在用短剑敲击自己的佩刀的刀鞘发出声响。这个动作不是简单的敲击,而是一种剑士对剑士的挑衅。如果索夫拔出刀来,那么就可以确定这两个人将会赌上荣誉来战斗了。
“索夫先……”
“哈哈哈,我怎么会接受这种小辈的挑衅……”
这个男人嘴上这样说的,结果还是拔出腰佩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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