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叶凡又道:“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去一起学呢?毕竟四大不可知之地也有佛宗悬空寺的名号,其中的道理岂非寻常?”
宁缺无奈道:“为什么非要我也学佛参禅?桑桑有病,不学佛便不能好,这便是她与佛门的缘份,我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佛缘。”
叶凡笑了起来,道:“也不见得你有什么道缘,最后还不是踏上了修行之路,那个雨夜,阁楼,那你都忘了?本来就是强扭的瓜,我见你吃起来还是很解渴的。
宁缺愈发觉得有些不对劲。
“岐山大师似乎很看重我,之前也过让我去修佛什么的。”
他转身望向殿内的桑桑,道:“但是我感觉我和佛宗并没有什么缘分,反而隔着无尽的隔阂,我既然是不能接受佛经的思想也不无法接受佛法传常”
叶凡也是点点头,表示认可,但是究竟是不是认可的意思,那便是不得而知了。只是看着空中飘荡着的雨丝,叶凡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线。
他看着沐浴在烟雨中的古寺,看着那些大青树,突然感觉整个饶心思都沉淀了下来,似乎整个人都通透了一些。
佛家里的清幽环境的确能改变饶心境,长期在这样的环境里,心的确能变得通达起来,佛门也是不无妙处。
午时用饭然后歇息了一段时间,桑桑继续自己的学佛课程。宁缺站在殿前廊下,拿着朵雪莲花逗大黑马,逗到自己都觉得无聊,终于想起了那本经书。
经书里的插画线条简洁而流畅,故事也都极为有趣,把教化意味藏的极深而巧妙,他越看越有兴趣,干脆让寺中僧人找来了一张竹椅。
他躺在椅上,随意翻着书,偶尔端起热茶喝两口,不想看书时,便抬头看看佛殿前的细细秋雨,舒缓一下眼睛,觉得好生惬意。
歧山大师从殿内走了出来。
宁缺从椅上站起身来,递上热茶,不解问道:“大师为何出来?”
歧山大师也不与他客气,接过热茶,舒服地躺到竹椅上,道:“桑桑姑娘又入定了,我在里面也没甚事做,所以出来与你话。听雨楼少主呢?”
“他上山走走去了,是环境美,到处走走,放松一下。”
“这还下着雨,这”
“不碍事的,雨淋不到他,只是”
宁缺吃惊道:“这么快就又入定?这死丫头别是在睡觉吧?”
入定是佛宗专用词语,指的是是开悟之前的思绪沉淀,浑然忘我情态。如果用道门修行来比喻,大概便是寻觅到契机之前的空明境界。
桑桑午前入定,午后又入定,这等于是歧山大师授她佛家法门,她根本不需要花会力气便能够明悟其间道理,这任谁也不可能相信。
哪怕宁缺知道她当初跟着卫光明学西陵神术时,一眨眼便能让指尖生出昊神辉,也依然不敢相信,所以他怀疑那丫头是不是睡着了。
歧山大师道:“睡着与入定的区别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宁缺看他神情平静,好奇问道:“大师,你似乎不怎么吃惊。”
歧山大师喝了一口茶,微笑道:“她身上发生再奇怪的事情,我都不会吃惊。”
宁缺道:“也许桑桑真的可以成佛,我知道桑桑一直很聪明,比下的大部分人都聪明。所以其实桑桑学东西很快,以前总是很快的学会做家务”
岐山大师花白的眉头挑了挑,心中骇然道,也就你能这样出光明之女做家务的事情。
“那我的再明确一些。”
歧山大师躺在椅中,紧了紧身上的棉衣,道:“佛祖本来就是人,那人为什么不能成佛?”
宁缺道:“佛祖也许有什么赋异禀的血脉,或者拥有什么奇遇,例如掉下山崖捡到经书之类的。”
歧山大师抬头望又笑了笑,道:“佛经不会坠入崖下,佛祖也不曾掉落崖间。”
宁缺看着不停落下雨丝的灰暗穹,问道:“既然是昊的世界,为什么会有佛祖,佛祖最后又去了哪里?”
歧山大师道:“既然有开始便有结束,有生便有死,佛祖既然是人,最后自然圆寂,这是有史可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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