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是人 (2-1)

会展中心里人头攒动，热闹纷呈。成明慧三人发着传单，多的是像邱桐那样来回窜，收资料的人。收了资料，大多数是没怎么放在心上，只待回去再细瞧。

锦华的资料不同于别家，宣传册上没有产品，只是卡通漫画，风格俏皮风趣，让人有看下去的欲望。所以资料发出去，她们耳边总听到有人赞：“这宣传册别具一格，让人过目不忘。”

电子显示屏播的卡通视频，站着好几个孩子，看了一遍又一遍。待邱桐回来，看到有人过来向女孩子们讨要宣传册：“听说你们家宣传资料做得好，我来拿一份。”

资料印得不多，早已发完。

邱桐走累了，坐在椅子上歇息。他对成明慧她们说：“你们去逛逛吧，我休息看家。”

会展中心开了中央空调，人多却也是清凉。外头太阳升了起来，照在对面建筑物玻璃外墙上，看得刺眼。钟秋云看这乌泱泱的人群，皱起眉头：“要不我们出去外面找个清净的地方，喝冷饮？”

刘芳对她的提议表示赞成：“是得出去透透气，这里吵得我头晕脑胀。”

“那走吧。”成明慧说。

会展中心附近的小店早被人占满了。三个人顶着太阳走了好一阵子路，才看到一间奶茶店。店铺不宽，从里到外摆了三张桌子，与墙只有一条过道。三人走累了，不再挑地方，顺次走进去。

点了奶茶和甜品，三个人边吃边聊。刘芳和钟秋云是同学，正经药科学校毕业，比成明慧大两岁。一个负责验收，一个负责商业采购。

歇够了，邱桐正好打电话来催她们回去。三人起身要走，小店铺的玻璃门被从外推开，有人走进来。

成明慧见着来人，便觉得一阵头疼。

关星跟一个男人走进来，看穿着打扮，都不是俗气之人。应该是他那个圈子里之人。

见着成明慧，关星眼睛便露出轻挑，不怀好意地向她打招呼：“小明慧，又见着你了。”

刘芳和钟秋云皆看向她问：“你朋友吗？”

成明慧不想让她们知道关星以及林益川，对二人说：“嗯，是朋友。你们先走，我一会儿再回去。”

待她们走出去，成明慧一改噙着笑的脸，变得严肃周正，也不顾他身边还有别的人，生硬地说：“在这儿都能碰到你，你可真丧门星。”

“嘿！”关星伸出手指指向她：“你可真是猪八戒告状，倒打一耙！朋友见面打个招呼而已，何必这么紧张呢？”

“我可没看出来你安着好心呢。谁知道你背地里打着什么坏主意。”成明慧冷冷地说。

“啧！小家子气！上次不还说我跟你是同条战线上的战友吗？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你本来就不是人！”成明慧说完，不跟他浪费口水，直接出去了。

关星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对着电话那端的人说：“听听，你老婆对我多凶呢。”

林益川在那头笑：“听到了。她说得对，你就不是人。”

“去你大爷！欺人太甚！”关星骂他。然后把电话挂掉。

跟他同来的男子一直笑，笑得关星心里发毛，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再笑你关大爷可不给面子你了！”

男子依旧笑：“小丫头真是厉害，把你治得死死的。你真是羊肉没吃着，反惹一身骚。”

“我看这林益川过得够呛。”

“你懂什么，这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说不定益川享受着呢。”

正在千里之外云城看文件的林益川莫名地打了一串喷嚏。

过了几天，成明慧吃完午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准备休息。刘芳和钟秋云过来找她：“周末我们打算去益川百货逛逛，你去不去？”

成明慧摇头：“我不去。周末我都得去医院的。”

刘芳游说：“就去逛几个小时，不是让你逛一整天。年中大庆，促销力度很大，平常那些高端昂贵的牌子都会变得亲民极了。”

成明慧还是拒绝：“我衣服够穿了。暂时不需要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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