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悲惨人生” (4-1)

“十八年了，十八年了，你们知道这十八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一座灵气氤氲，仿似烟雾弥漫的高台上传来一道声音。

下方围座了至少四五十人。

有白发苍苍的老者，有三四岁的孩童，有血气方刚的青年，也有风华正茂的少女……

这一刻，他们全懵了，都站了起来，面面相觑，甚至有些慌乱。

“是怎么过的？”

众人窃窃私语。

忽然，一个身着淡蓝色长袍的老者站起，冲着高台上的月中秋躬身道：“回老祖，您应该是无忧无虑，没有任何烦恼这么过来的？”

“无忧无虑？没有任何烦恼？亏你说的出口……是个狠人，一把年纪连自己都骗。”

说时迟，那时快，高台弥漫的灵气中出现一道身影，俯瞰众人。

这是一个极为俊朗的青年，无论是修长的身材，还是棱角分明，立体感十足的面庞，都没有任何瑕疵。

甚至可以说，他超越了众生对完美的认知，重新定义美。

更为惊人的是，他只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高山仰止，俯瞰四海八荒，一览众山小的盖世之姿。

他就是月中秋。

“这……”

老者面色难看，一时竟是不知该如何应对。

“就说三岁的时候，我要和泥巴玩。结果被你们发现，愣是弄来一百斤七彩软金让我玩，这也叫无忧无虑？这也叫没有任何烦恼？”

“我……”

“六岁的时候，我和一个小女孩在花园中戏耍，又被你们看到了。结果，你们便一口气找了十八个年龄相仿的小女孩，天天陪我玩，这谁顶得住？”

“这也叫无忧无虑？这也叫没有任何烦恼？”

“……”

“九岁的时候，别的同龄人多半都生活在童年的快乐之中，而你们偏偏要让我翻阅什么天帝经文，什么什么绝世宝典。我这脑子看得懂吗？嗯？”

“……”

“十二岁的时候，我至今还记得那次外出，一个模样俊秀的少年只是说了一句他的长相比我差了一些，你们就连夜把人家的宗门给拆了。

“比我差一些怎么了？见不得人吗？嗯？”

“……”

“十三岁的时候……”

“算了，还有有很多事我就不说了，你们自己反省吧。”

“呼……”

众人长出一口气，面面相觑。

每个人都眼神古怪，他们知道老祖又要搞事了，这是惯例。

事实上，十八年了，月中秋自己都不太能搞得清楚自己的身份。

甚至，就连整个月家上上下下都没有人搞得清楚。

只是月家几个活化石级别的存在说月中秋乃是月家老祖重生，天生无敌，盖世独尊，万古第一人。

从那以后，月中秋就开始了他没有自由，而又“悲苦”的生活。

“老祖，口干了吧？来瓶万花琼液。”

就在这时，一个一身紫衣的女子在高台下仰望月中秋，她肌肤如雪，长相甜美，一双素手如羊脂白玉，高高举着一个半尺高的精致玉瓶。

“芝兰，我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我老祖了，我很老吗？”

月中秋眉头紧蹙，看着这个从小陪他一起长大的甜美女子，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

随即又道：“还有，又是这万花琼液，就没点新鲜的？哪怕是白开水也比这玩意好喝吧，你们能不能花点心思？整点有用的？”

“老祖，这可是四祖，五祖，六祖他们精心为您炼制的，集合了万种花草精华，对你百利而无一害。这等东西若是拿到外面，必然举世震动，价值难以估量啊。”

“还有，老祖您吩咐调配的脉动，红牛，我们实在是不懂啊。就说这红牛吧，我们已经炼化了一千多头各种红色的牛，其中不乏一些异种，结果还是功亏一篑。”

那个蓝衣老者，再次开口。

同时心思飞转，思索着对策，他有理由相信，这老祖在演。

他名叫月寻，号称十五祖，已经八千余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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