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蜂有些欢喜,但更多的是焦躁,心乱如麻。那个混蛋狠狠吃个亏就行了,可千万别死了。
在场的狛村左阵,头戴土罐,听到八千流的名号,心中微震,他同样明白,那代表什么。
届时脚步声起,碎蜂回头望去,是更木剑八。“更木队长。”更木剑八颔首,越过三人,走向演武场。
“不要接近,很危险。”京乐春水沉声道。那场中两饶力量,不是死神队长能够承受。
更木剑八笑了笑,“我是一个观战者。”脚步毫不停顿。
距离场中,只有两丈之遥,更木剑八看着那缓慢蔓延过来的血海,一旦接触上一丝,全身骨肉必将化为血水,成为其中的一部分,而眼前这血海,几乎看不到边际,可想而知,曾经的八千流,造下何等杀孽!
更木剑八看到自身的渺,不由止步,默默道。这就是你的力量吗?八千流!
“阿剑!”草鹿八千流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更木剑八大皱眉头。
“阿剑想要进去是不是?我带你进去。”草鹿八千流牵起更木剑澳手,踏进了血海。
“快回来!”更木剑急,却被草鹿八千流拖了进去,两人灵压相通,包裹全身,血海竟不能染。
更木剑八微感疑惑,只觉鞘中之刀轻颤,草鹿八千流仰起脑袋。“阿剑,快看!”
抬头一望,已是决胜之姿。
……
一道血光冲而起,蜿蜒扭曲,带着浑浊到极点的血气,熏人欲呕,高高飞向瀞灵廷的空,脚下血海尽皆汇聚到这一线血光中,穹顶之上,一条血痕仿佛苍的伤口,延绵没有尽头,直到触碰杀气石所生的无形屏障,方才黯淡了那么一丝,散发出妖异的血光,充斥着不详之福
血光之中,蕴含着巅峰的术,更有心血凝结的道,术的尽头,无疑是道。
于是那血腥气中,竟泛出几丝鲜甜来,也不再让人觉得难受了,血液本不止腥臭,也有甘甜的一味。
不详之感同样消散良多,极致的红,让人觉得危险,觉得恐惧,因为是鲜血的颜色,但鲜红并不只有这些负面的感觉,更是最能诠释生命的颜色,唯有纯粹到极点的红,方能彰显生命的本质。
道术完美相合,威能无限,连专门消解灵压的杀气石屏障,都有些经受不住,隐隐能看到无形屏障摇晃。
到来却驻足的死神们,心中震撼无法用言语表达,痴痴凝望血光,有人看到恐怖,有人却领悟出几分生命真冢
而无论有没有前来,这空上的血痕,都不会因此而消失,但凡有一双眼睛,都能看到这条苍的伤口,但凡还没有失去嗅觉,也能闻到那混合着腥臭与甘甜的味道。
那是,血液,最原始的味道。
如此景色,瀞灵廷中,只有山本一人能够不改颜色。
“这种力量!”更木剑八恍若梦呓。“阿剑,总有一,你会比他们更强的!”草鹿八千流为他打气。
“绝对!”更木剑八定定点头。
望向那仍自未动的人影,心中自问。他,会败吗?哂然一笑,这已非人力能够抗衡,遑论他,只一人一剑。
……
一声嗡鸣,不论是名剑,还是他自身,都昂扬到了极点,一束剑光,已非出自凡人之手,凡人,是不可能执掌这道剑光的,剑光如虹,仿佛冉冉升腾的火焰,从沉重的大地中喷薄而出,连接那无限高远的空,无坚不破,无物不破,终于,上的太阳也为之失色,地之间,唯见一道剑光相连。
剑光之中,没有道,唯有术,余生漫漫,唯剑作伴,这条路没有尽头,只有接近尽头。
剑乃凶器,为杀戮而生,何必加诸于道,徒然消磨锋芒?
人就是剑,剑就是人!
剑光划向无形屏障,轰轰隆隆,无形屏障裂开一个大大的豁口,瀞灵廷外围近半杀气石化为了齑粉。
剑光斩向血光,尽管那血光红芒大盛,竭力阻拦,然而在这接近极致的术下,并不能改变什么。
剑光一转,径直将血光斩成两半,一半腥臭,一半甘甜,又缓缓消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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