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南脚下地面如同蛛网,裂缝极力延伸,山了不远处队舍的地基,大柱轰然,一时未倒。
更木剑八这一刀,已经全力而发,李安南虽然挡住,但也将力量传入大地。
可大地竟然承受不住这一刀之威,大地龟裂!
更木剑八瞳孔一缩,只见李安南面无余色,显然没有受到任何伤势。
灵压再涨,双手持断刀,如同疾风吹骤雨,刀光闪烁如电,转眼之间,已看不清更木剑八挥了几刀。
李安南一步不退,单手握剑鞘,随意格挡,没有一刀能够突破剑鞘的防御。
如果更木剑澳攻势,是疾风骤雨的话,那接招的李安南,无疑是屹立千年的城墙。
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
刀剑交接之声愈发凄厉,李安南所站的地方,地面已经下陷,成为了一个不浅的坑洞,那是因更木剑八力量余波所造成。
当下一刀挥来之时,轰然一声,四番队队舍尽皆坍塌,如果扒开废墟一看,能知地下地基已然全部粉碎。
卯之花烈环顾场内,队舍坍塌,庭院狼藉,幸好她有先见之明,提前将四番队队舍里的重要物件搬走,只留下空房,不然两人这么打,把东西全毁了,到时事后算账,把两人卖了也赔不起。
关注着场内战局,卯之花烈微微叹息,更木剑八攻势惊人,却没有任何用处,不仅不能让李安南出剑,甚至连他一招攻势都无法逼出,李安南此刻,只是在被动的防守。
如此差距,让卯之花烈有些不可思议,“所以,打打杀杀,有什么好的?”目光望向亭边的花圃,有她的保护,这些娇艳的花儿没受到任何损伤,不然早在两人交锋的余波中毁灭。
一朵洁白的花儿,仿佛听到卯之花烈的轻语,摇曳着多啄腰肢,依稀映出她的面容。
那张温柔和蔼的脸上,并没有她自己的那么不好,略带几丝受到唤醒的戾气。
“为何不攻我?”总算更木剑八没有彻底失去理智,也发现李安南只是防守。
“我若攻你,你就没有攻我的机会。”
“攻我!”更木剑声厉喝,攻势化为狂涛,刀光更胜连绵不绝的匹练。
“唉!”李安南幽幽一叹,剑鞘点出,刺穿所有的刀光,逼退所有的刀锋,鞘尖点中更木剑澳胸膛。
更木剑吧大双眼,好似一个孩持刀乱舞,终于让大人失去耐性,只用一根木棍,就让孩子知道什么叫差距。
断刀停顿,手中有些无力,几要丢下断刀,更木剑八苦涩一笑。“你已强大至此!”
“你只仅此而已?”剑意一吐,随时能取更木剑八性命,但李安南很失望,若如此而已,谈什么做他的挑战者?
“我败…”
“既然切磋,便无所谓胜败,今日到此。”名剑悬于腰间,李安南离开坑洞。
走时传来一语。“你既是死神,为何不会始解?”
李安南微有疑惑,不曾见过剑八始解,他和他不同,李安南所修,乃下剑宫之法,不是死神,自然不会始解。
更木剑八却是实打实的死神,连始解都不会,全凭灵压白打作战,实在是个异类。
毕竟所见死神,一旦斩魄刀始解,实力就会大增,更木剑八若能始解,能让他出剑也不定。
“始解?”更木剑八望向手中断刀,细心去听刀中的声音,然而,没有声音。
来到一片稍微平整的地上,李安南望向卯之花烈。“请!”
卯之花烈身披羽织,看向花圃,自言自语。“花儿啊,待会,你们可能要受罪了。”
更木剑八在坑中茫然片刻,手中仍是无力,却一根根手指握住炼柄,跳将出来,三人三方而立。
卯之花烈感应到李安南身上的战意,从队长议事大殿门外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卯之花就已经有感觉了。
因为下间,值得他出剑的人太少太少,所以他绝不会放过她,必然会找到她,与她一战。
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每一位强者,心中其实多少有这样的觉悟,不谈心性,不谈出身,不谈阅历,只谈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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