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午膳,下午倒是不用再去演武场练武了。
谭贵回到自己的房间,研究着该如何获取更多的历练值。
食髓知味,他现在也知道了,历练值是个绝对的好东西。
可惜他研究了半个时辰,这才发现,除了被动触发系统任务之外,似乎没有别的方式可以撰取历练值。
新的方式至少他现在还未发现。
正有些失望之时,南院的管家柳云过来,将他叫到了秦胜那里。
秦胜和蔼的询问了一下他关于习武方面的事,又勉励了他几句,便让他离去了。
出来时日头正烈。
谭贵在房中睡了半个时辰午觉后,便悄然来到府中的疏林,练习起了《秦氏长拳》。
冲拳!
横扫!
......
每一拳都仿若有千钧之力,虎虎生风,威势不凡,一看便知浸淫此道有些年头了。
这片疏林是秦府平日里处决家仆的地方,阴气浓烈常年不见阳光,少有人来。
因此谭贵在这里修炼了一个下午,直到日暮西陲,天色近晚,仍没有人进来打扰他。
而这《秦氏长拳》确实有一股子大开大合的味道,练至酣处,谭贵猛然跃起,一记直拳横扫。
砰——
直将疏林中一棵老桃树打得拦腰折断,花叶散落满地。
“痛快!”
他收拳吐息,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擦擦汗,抬头望了一眼天色,他不再逗留,转身回了南院。
在院中打了水洗漱完毕后,谭贵带着满身疲惫,躺在榻上沉沉睡去。
......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谭贵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前世的那些仇人在追杀他。他走投无路,站在悬崖边上,山风猎猎,拔枪四顾心茫然。
就在这时,一发子弹朝他胸口射来,眼看着避无可避,他吓得大吼一声,惊醒了过来。
“啊~”
察觉到自己并未死去,谭贵松了口气,抚摸着胸口,“咦,这是什么?”
他摸到了一张泛黄的小纸条,其内包裹着指甲大小的石子儿,看样子是从窗外扔进来的。
打开一看,纸条上是一行歪歪斜斜的小字。
「速来亭心湖边一趟,有要事相商!」
“这特么谁啊?名字落款也不写一个。”谭贵暗骂了一声,偏头看了眼屋子角落的漏壶。
才刚过子时三刻。
鸡都还没醒呢,谁会在深夜这个时候找他?
想了想,他快速穿好衣袍下了地,又将枕头下的匕首别在腰间,这才悄然打开门,朝亭心湖边走去。
他倒是想看看,这人半夜装神弄鬼的,到底是有什么要事儿?
来到亭心湖。
这亭心湖虽然是从雁南郡外的金波河里引进的死水,但湖底最深处可达三丈,稍浅处也是能淹死人的,因此秦府中那些家仆犯了事儿被处决后,处决的人有时候嫌麻烦,就会将尸体绑上石头,直接丢进这幽深的亭心湖中。
经年累月下来,谁也不知这湖里到底沉了多少具尸体。
能半夜约在这儿见面,商谈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谭贵站在湖边正暗自想着,一道黑影忽然从远处的柳树下钻了出来,朝他走近。
待得那人到跟前了,借着廊桥旁昏黄的灯光,谭贵这才看清此人的真面目。
不正是秦府大少爷秦浩手底下的管事——韩准么?
他之所以认得此人,是因为此人是秦浩的母亲从娘家带来的心腹,手握大权的同时心狠手辣,脾气爆裂,动辄便要将府中下人打伤打死。
除此之外,他还是一名入武境六重天的外功武者,一手《连云刀法》使得炉火纯青。
这样的修为,即使放在秦府的诸多侍卫中,也算得上好手了。
因此,他的名气在秦府的下人处可不是一般的大,人称“韩阎王”!几乎每个下人都认识他,见了他全要绕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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