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狗奴才!”
秦胜冷着脸骂了一句,看向谭贵道:“你说的这些可是真事?”
谭贵不假思索道:“我怎敢谎言欺瞒二少爷?这些事皆为我亲眼所见,二少爷若是不信,请人一查便知。”
秦胜沉思片刻,朝远处唤道:“王林。”
那蓝衫侍卫听到声音马上小跑了过来,低下头谄笑道:“少爷。”
“你立刻去将方厉带来见我,我有事要问他。若他反抗,直接杀了。”秦胜吩咐道。
蓝衫侍卫神色一凛,站直了身子:“是,少爷。”
他正要转身离去,一旁的谭贵忽而出声:“等等!二少爷,方厉此时还没有行动,您若是现在将他抓来,他死不承认又该如何是好?
依我之见,不如派人秘密监视,等他图谋不轨之时,再将他一举抓获,这样一来人证俱全,岂不更让他无话可说?”
秦胜想了想,点头道:“嗯,你倒是考虑周全,那此事便交予你了。以你为主,王林辅之。记住,务必要将那狗奴才抓个现行!”
顿了下,他看向谭贵,目中露出勉励之色:“养马人谭贵,嗯,若是此事儿办得好,你以后就是南院的人了。”
这就开始画大饼御下了?啧啧。
谭贵心中如此想着,脸色却假装喜悦道:“多谢二少爷。”
出了南院。
谭贵和蓝衫侍卫并肩而行。
虽然秦胜已经嘱咐过了,“抓捕方厉”一事以谭贵为主,蓝衫侍卫为辅,但蓝衫侍卫心中却很抗拒被一个卑贱的马夫驱策。
他在秦胜身旁伺候时日良久,也学了几招三脚猫功夫,因此一向自视为武者,从不与府中的家丁来往。
此时和谭贵同行,他都觉得受到了侮辱。
“王林侍卫,那方厉昨日被二少爷责罚之后,怀恨在心,欲要下毒报复。我猜测,他最有可能做手脚的地方就是东厨。”谭贵向蓝衫侍卫解释了一遍事情缘由,然后道:“所以,我们可以先行埋伏在东厨之外,守株待兔......”
蓝衫侍卫王林本就因谭贵先前拂了他的面子而不悦,此时听到谭贵一副与他平等的语气,顿时冷声道:“你在教我做事?”
这话听得谭深一怔。
他心知此人气量狭小,难成大事,也懒得与他虚与委蛇,道:“不敢!但王林侍卫别忘了,此事是二少爷吩咐下来的,若是搞砸了,你我可都担着干系。”
王林眼睛一瞪,道:“你拿二少爷压我?”
“怎么?”谭贵针锋相对,冷笑道:“二少爷压你不得?”
两人对视。
片刻,王林冷哼一声,迈开大步朝东厨走去。
他心中烧着一团火焰,虽恨不得一记《摧心掌》将谭贵直接击毙,但为了一时之怒而开罪二少爷,实非明智之举。
他是武夫,但不是莽夫,这其中利害还是分得清的。
“拿着鸡毛当令箭,哼!等此间事了,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弄死你。”
两人各怀心思,来到了东厨之外。
此时临近中午膳食,厨灶间飘出炊烟袅袅,饭菜的香味和厨子们交谈时的笑语混在一起,远远便能听到。
东厨外栽种着两排翠绿的冬青,在盛夏时节开的枝繁叶盛,谭贵和王林早早藏在其中,等候方厉的到来。
天上太阳正毒,晒得二人都有些难受。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正当王林忍受不住欲要开口抱怨之时,方厉的身影恰时出现在了东厨之外。
只见他紧紧攥着自己的左袖口,神情阴鸷,一边走一边四下张望。
“来了。”谭贵低语。
他身旁的王林也屏住了呼吸。
方厉谨慎的观望了一阵后,发觉四下无人,这才闪身进了东厨。
他本是二少爷身边服侍的小厮,因此见他走进,东厨里的厨子们也没怀疑他,还主动帮他指明了二少爷的药锅所在。
那药锅正在大火上熬煮着,阵阵白气翻腾。
见无人注意他,方厉心中一喜,暗道“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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