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人,你们走了没一会儿就找到我们是母亲失踪了,一整晚都没有回家,”唐一鸣指着远处的女人到,“谦哥就让她去认尸。”
“结果真的是她母亲。”
“她叫何蓓蓓?”沈洛看到那个女人时心下了然,和身旁的男人默契的对视一眼,虽然是问句,但却是陈述的语气。
“洛姐你怎么知道的?”瞪大了眼睛的唐一鸣好奇的看着她,猜测着,“她有嫌疑吗?”
沈洛把调查的结果大致跟他了一遍,双眼寸步不离的盯着何蓓蓓的身影。
女人落寞的坐在椅子上,头顶的鸭舌帽被随意的丢在一旁,两个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捧着一个纸杯,眼睛无神,直愣愣的盯着某一个角落,眼底明显的乌青显得整个人异常颓废。
“她认尸的时候状态怎么样?”一旁沉默不语的男人突然问道。
“起来,她还真的有些奇怪,”唐一鸣挠挠头,“谦哥费了好大的功夫,死者面部的妆容也并没有卸下来。”
“她却一眼就认出了死者,按道理来,就算死者画着妆,认出和自己朝夕相处的母亲并不奇怪。”
“让我感觉不对劲的是,一般的死者家属要么大哭大闹,要么就胡搅蛮缠要警方抓获凶手”
“但她却安安静静的一直坐着,不话也不问问题,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掉。”沈洛挑挑眉,接着他的话下去。
“唐一鸣,你找个人看着她,”顾然宇沉声道,“再去查一查她昨晚在做什么。”
“好。”
“你找人看着她做什么?”唐一鸣走后,沈洛转过身面对着男人,“她现在这个状态,恐怕你叫她走她都不会走。”
“难道你担心她想不开吗?”
“不是,”顾然宇长臂一伸,揽着姑娘纤细的腰肢,“这个何蓓蓓,不简单。”
“嗯?”
“她一定知道些什么,”带着姑娘转身离开,“得知亲人逝世,却一点激烈的反应也没有,除非她生凉薄,感情匮乏。”
“要么就是反社会人格。”
“可何蓓蓓显然不是那种人,”沈洛懊恼的把自己的脑袋靠在男人肩膀上,“难道她事先就知道她母亲已经死了吗?”
话一出口,姑娘直接被自己的话给惊住了,目瞪口呆的,“何蓓蓓不会是凶手吧?”
“应该不会,”顾然宇眉头紧锁,“凶手既然能拿到案发现场的钥匙,那么就有一定的权利,但何蓓蓓连剧组的人员都算不上,她没有机会接触到钥匙。”
话期间,两人一路弯弯绕绕,来到了临时作为法医室的屋子,“吱呀”一声推开门,就看到了围在解剖台旁的叶谦。
把兜里放着的化妆油随手丢了过去,叶谦思绪全部都集中在尸体上,冷不丁的被“暗器”袭击,爆了句粗口,转过身。
“洛洛你是要上吗?没看到我正在全神贯注的工作么,”伸出一根手指没好气的数落道,“你别以为你找了个靠山我就不敢揍你了,你谦哥还是你谦哥。”
“略略略”沈洛躲在高大的男人身后,俏皮的吐了吐舌头,颇为神气的道,“我有对象你没有,你就是个单身狗。”
“略略略”
叶谦:“”
“姓鼓你也不管管,这丫头就是欠收拾,得好好正正夫纲。”
顾然宇宠溺的笑笑,挑了挑眉,“我惧内。”
叶谦:“”
看着毫不在意的男人和尾巴都要翘到上去的姑娘,被强迫喂了一嘴狗粮的叶谦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倒真是很般配。
弯下身把滚落在地上的圆瓶捡起,对着两人招招手,神色正经起来,“我这儿有些发现。”
“磊哥询问过服装道具组那边,他们确实丢失了一件戏服,”指了指放在一旁整齐的衣物,“正是死者所穿的那件。”
“而且你们在房梁上找到的那枚脚印和死者边上木椅上提取到的脚印并不属于同一人,”拿出一页文件递给两人,顿了顿,“其中房梁上的那枚脚印狭长,为常见的女士旅游鞋,鞋码为三十八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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