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下去,杖三十。”
谢珑指着王语,愤然的含糊不清低喝。
王语双目灰败,眼中翻搅着恨怨投射向垂眸静立的凤云昔。
“千棠,你这个贱人!白眼狼,枉我母亲救你于水火,你竟是这般报答她的!”
被押下去的王语嘶底里喊着。
两个家丁直接捂住她的小嘴,拖了出去。
在船舱外,直接行了杖。
谢奕以兄长之名,正低头哈腰与白广道歉,说一定要找出凶手,给白广一个交待。
白广心中猜测是白家人横插了一手,到不希望这事扯到了谢家这来解决。
所谓家丑,还得遮掩着门内解决。
白广也不希望白家对他的态度广传,是以,就在那位谢家表亲兄长说话时,白广就顺坡下驴了。
给谢家一个机会。
谢奕千恩万谢,顶着众人嘲谑的嘴脸离开正船舱。
甫一转身,谢奕一张脸就变黑了。
二房的人也不敢往白广这头凑了,各回各舱,在心底里对谢珑升起了怨恨之心。
谢奕来到谢珑的船舱前,看到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王语,英眉微蹙。
“大少爷!”
行事的家丁看到谢奕,纷纷下礼。
谢奕摆手,“将人带下去。”
“是。”
谢奕迈进船舱,见谢珑委屈巴巴的抚着双颊,眼中又掩藏着怨怒。
谢奕看到她,没来由就一肚子火,视线扫向安静而立的凤云昔,那双深黑的眼,仿佛洞察了一切般紧盯着凤云昔:“炉子里的东西当真是王语所为。”
凤云昔身子微欠,说:“大少爷,奴婢并不确定。”
“大哥,你定要为我讨公道。”
“公道!”谢奕眉心突突跳动,“你让谢家舍下脸面,向白家讨公道?你自己做下的事,还想怨怪他人。我早警告过你了,不要轻易动歪念头。白广今日不动谢家,保不准他会在背后卸磨杀驴。”
谢珑含糊不清,不甘道:“我这伤可不就是白受了。”
谢奕眯眼,恨铁不成钢道:“你还想如何?你自己作的孽,自己受着,就当是长个教训。那位贵人眼下就快到了,最迟也是入夜前,你这些天,就不要乱跑了,好好在庄园里养伤。”
“大哥!”谢珑仍不甘喊一声。
谢奕的目光重新落到凤云昔身上:“你随我来。”
“是。”
凤云昔跟谢奕出舱。
谢奕体形修长,面容俊朗,举止间也有贵家子弟的气质。
瞧着不像是一般商贾人家出身。
屏了左右,凤云昔就听他朗清如润的声音夹带暗沉道:“不管当时情况如何,这次的事就此揭过。若你做出不利谢家的事,我也留不得你母子二人。”
凤云昔虽没前主记忆,却从眼下谢家情况来分析,日子也是过得非常不如意。
又从旁人的只言片语得知,这位大少爷对原主是有些非分之想的,只是碍于二人身份,他没展开实际行动罢。
实际上,在谢奕心中,凤云昔连做妾的资格都没。
打心底里嫌弃她,却又心悦她的美貌。
“大少爷,奴婢从未做过对不起谢家的事。”
谢奕转过身,深深凝视她,突然朝她伸手。
凤云昔微微后退,让他想拂发的暧昧动作落了空。
谢奕的手在空中一转,淡润道:“没有最是好。回去好好伺候阿珑,别让她再犯错。”
“是,奴婢退下了。”
凤云昔欠身退下,退到一半,只闻谢奕说:“千棠,当初我所言仍作数。”
凤云昔微蹙眉。
“奴婢听不明白大少爷的话。”
“我可给你们母子庇护之所,却无法给予你名份。”
凤云昔闻他一股深情道出这话,险些笑了出来。
他这意思是让她白跟着他,用身体换取她和宴笙的生存。
凤云昔忽然抬起头,淡然而笑,瞬息使这天地之色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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