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踏马的……”
壮熊坐在长椅上,双腿不住地哆嗦着;
气愤和疼痛感让他几乎失去理智;
但公会的氛围和自身的状况使得他没法喊人帮场、更没办法追出去。
“喂,你这出手也太过分了吧?”他身边的一位壮汉有些不满,
“你看看都给人家打成什么样了?玛德,下手没个度?”
“我……我还没动手呢!”勒索者气鼓鼓地反驳道,“那个小白脸,他……他……”
这种“致命打击”,他可没那么大的勇气当着整个公会人的面说。
“一天天就知道闹,这传出去咱们不又得让其他公会笑话!”壮汉将头别了过去。
其他目睹了大致过程的几人也不怎么想说话——毕竟这勒索者实在是太丢人了。
“你再这样我就和会长申请把你的待遇降级!”服务员愤愤地说道;
她看见艾迪的那张脸庞被血覆盖的时候简直心都要碎了——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你咋能把人打成那个样子嘛!”
“有一说一,你闹得有点儿过火了。”
“确实。”
没人愿意相信勒索者的话。
“我真的没动手!”勒索者声嘶力竭地咆哮着,“我哪知道那个小白脸什么时候弄的一脸血!”
“你肯定是给人家鼻子或者脸给打破了。”旁边的人冷哼一声,
“要么还能怎么样?
难道是那家伙随身带着一瓶血,专门等着别人勒索时候用?
你想笑死谁?”
“喂……你们两个总看清了吧!?”大汉对着身边最近的两个跟班质问道,
“是他先动手的!我还没来得及还手呢!”
“应……应该是这样的……”其中一个跟班的语调听起来相当没底气;
“他和大哥撞了一下,会不会是那时候撞破了鼻子啊?”另一个也拿不准。
“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大汉猛地捶了下桌子,气喘如牛:
“我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喂,你们难道就这么不讲究义气?”
“呵,你自己找的事情,谁管你。”
“你也不看看最近什么日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那么浪……”
“呸。”
这群家伙!大汉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勒索不成反被打,这帮人又这么不讲义气……
气得晕头转向的同时,艾迪的那张脸仿佛在他眼前晃悠来、晃悠去;
积累的怒气就如同不断加温的锅中热水,而旁人的言语就好像往柴火里添油;
“炒他马鼻的,今天不弄死这逼,劳资就做不了人了!”
大汉终于在沉默之中完全爆发,猛地站了起来;
“你们两个,跟着我一起去找那家伙!
这会儿他肯定是去找旅店去了,跟我去剁了他!”
两位跟班面面相觑:这是去还是不去?
“你们两个也不愿意?”大汉的拳头指节捏得嘎嘣嘎嘣响,“怎么,怂了?
别忘了,他是个外来人,就算是剁了他,也没人会管!”
确实没人会管。
贵族们为了保证领土内的民众不会四处流窜,于是集体定下了一条约定:自己只为自己领土内的公民主持公道;
也就是说,要是流民和原住民产生了冲突、被一刀砍死,原住民不需要担负半点儿责任。
“去,当然去……”两人瑟缩着点了点头;
“还有没有人想跟着一块来的!?”大汉振臂高呼;
鸦雀无声。
“曹……”大汉吐了口唾沫,拿起放在门口的武器——一柄厚身砍刀,向着公会外走去;
两人急忙跟上。
“你俩瞅瞅你俩那德行!”大汉哼了一声,“放心,好处少不了你俩的!”
好处,能有什么好处?两人只是陪着笑、没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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