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带个小厮,在偏殿等候着,伺候着用膳。”
念念点点头,“那我跟你去……那个,我的意思是,我现在毕竟是你的大丫鬟,你是我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要是丢了命,那我肯定会被别人认为是扫把星的,毕竟我这才刚来第一天你就受了伤了,以后我也没地方去了。我会一点医术,比阿鲁丁香他们好一点,你中间休息的时候,我能替你调养一下。”
有随行大夫跟着,总好过他一个人在那边孤军奋战的好。
白硫亦笑容便更加深了,“这样……也好,那就辛苦你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念念皱了一下眉,莫名的觉得这气氛好像不太对劲。
一低头,才发现她竟然在说话之间,替他把衣服给换好了。
“……”念念忙收回手,有些懊恼。随后又庆幸,好在她是在不知不觉的给他换好的,不然真的下不去手。
就在她感觉自己的动作有些突兀之时,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紧跟着响起阿温的声音来,“大少爷,药已经煎好了。”
“恩,进来吧。”白硫亦闭了闭眼,嘴角的笑意淡去,又重新恢复到了面色冷淡的模样。
阿温进来时,看到他身上干净的里衣,再看一旁脸色微红的念念,挑了一下眉,将药放下便下去了。
念念的视线便落在那碗药上,鼻子微微的动了动,她只是一闻,便大致知道里面是些什么药材了。
不过是些普通的补血伤药而已,疗效实在不大。
她看了白硫亦一眼,犹豫道,“那个,我方才给你吃的药,和这碗药材相冲,所以这药,你还是不要喝了。”
“恩,你给我倒了吧。”他自然是更加相信念念的东西的。
念念愣了一下,他这么信任她?
抓了一把头发,念念还是端起床边的药,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圈,最终看到窗台上的那盆盆栽。
想了想,还是一点点慢慢的倒进了土里。
看着褐色的液体一点点的没入,她的嘴角便慢慢的扬了起来。直至一碗见底,她才重新来到了床沿。
然而床上的白硫亦,却已经有些支撑不住睡去了。
看着他闭着眼睛依旧微扬的嘴角,念念的脸色却倏地一僵。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她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要命了,她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要答应跟他一块去皇宫教考?
她分明是想要毒死他毒死他毒死他的啊,他现在在自寻死路,不是更好吗?她干什么多管闲事?
念念觉得这人肯定会催眠术,否则怎么会让她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呢?
不行不行不行,念念拿着碗急忙退出了屋子。
直至走到走廊边,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
“玉惜,你真是好本事啊。”丁香不知道何时走到她的身边,盯着她恶狠狠的说道。
念念脸上的表情已经收敛的一干二净了,脸色又变得平淡了起来。
她扭头看了丁香一眼,一把将手中的药碗塞到她的手心里,说道,“多谢夸奖。”
“你……”丁香脸色狰狞不已,恨不得往她脸上用力的挠两下。可念念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
丁香用力的捏紧了手中的药碗,许久,才气狠的一跺脚,转身走出了瑾枫园。
随后方向一转,往左边而去。
再停下脚步时,她人已经站在了一个叫做‘菱水苑’的院落门口。
门口有丫鬟见到她,立刻把她迎了进去。
丁香看着坐在一旁正在绣花的柳泱泱,神情恭敬的说道,“表小姐,那个玉惜不简单。”
“她做了什么了?”柳泱泱眨了眨眼,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表情茫然的开口问。
“奴婢呆在大少爷身边多年,大少爷也从未让奴婢近过身。今天却让玉惜帮着他换衣服,而且两人单独呆在房间里也有将近半个时辰了。”她还是不敢将白硫亦受伤的事情说出去。
毕竟她还是瑾枫园里的丫鬟,正经主子是大少爷,这种关于大少爷隐秘的事情,她还是知道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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