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应跟着那人一路往外走,直接离开了会场,朝着一个小巷子走去。
那人看着也挺谨慎的,走到一处看起来比较普通的大院子时,忽然拔高了身影,一翻身便落到了里面。
彭应眯了眯眼,也小心的翻身上墙。
只是他不太敢挨得太近,厉族老身边的人,他向来不敢小瞧。
左右看了看,彭应只能将身子藏在一个低矮的屋檐旁,把自己遮挡个严实,这才朝着院落看去。
可还没看到什么,里面却忽然传来一道吵吵嚷嚷的声音,看起来十分的嚣张,“我要吃东西,你们听到了没有?你们这群木头人,这是在虐待我,虐,待,我,知道吗?”
这声音熟悉的很,软软稚嫩的,却又带着说不出来的喜感。
彭应暗暗的抚了抚额,果然没一会儿,就见到南南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站在院子里叉着腰,做茶壶状。
看他中气十足的模样,哪里像是被虐待了?
看来这几天他虽然是被绑架了,可似乎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南南扭着腰身,在地上跳了两下,“你们要干什么?喂,别过来,我清清白白的一个小孩子,绝对不会任由你们侮辱的,你们这样子是禽兽不知道吗?”
彭应叹气,看他还有玩的心思,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他衡量了一下这屋子里的人,人数不少,他要是动手的话,不能一击即中,恐怕会打草惊蛇,看来,只能见机行事了。
院子里的黑衣人有些脱力的看着南南,面色铁青的开口,“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是要带你去品酒大会而已。那里有许多好吃的。”
品酒大会?已经开始了?南南很兴奋,唾液开始迅速的泛滥起来,差点就要控制不出留下口水了。
可是他觉得,作为人质,一定要有骨气,不能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样显得没有节操。万一人家叫他去吃屎呢?对吧。
胡思乱想的琢磨了一通,南南自认为很傲气的说道,“你蒙我呢,你都说是品酒大会了,那一定都是酒,怎么可能会有好东西吃?我这人滴酒不沾,洁身自爱,不知道有多乖巧,别想引诱我犯罪。”
彭应差点从墙头上栽下去,滴酒不沾?谁都能说这话,就南南不行。
当初可是把莫弦新酿的那点酒全部喝的精光的,现在还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
黑衣人脸色一黑,这孩子怎么这么难搞?这才不过一两天的时间,这孩子在这个院子里已经搅得鸡飞狗跳的了。
他也是个有能耐的,竟然能把所有人都折腾的精疲力尽。
吃得多喝得多,拉的也多,半夜不知道起了几次,在房间里上个恭桶都要人陪着。陪着也就陪着吧,还要两个守在他两旁,他还非要拉着人家说话,要是不搭理他,他就开始唱歌,那歌声……实在是摧残人心,五音不全还乱吼乱叫,歌词更是闻所未闻,刺激的整个院子的护卫都没有睡觉。
幸好厉族老不在这里,否则一定一巴掌拍死他。
后来他又说肚子疼,可能是来月事了,差点惊得几个人要上前去查查看他到底是男是女了。
完了又说看到一个老鼠进了一间房间,他要进去抓老鼠。看到一个洞就开始找铲子挖,满头大汗也没有停一下。
他们看的无语,干脆等在外边,等到他挖累了自然就停歇了。
谁晓得一个时辰后,那个房屋竟然扑索索的倒塌了,他们当场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就担心他被埋在下面,回头坏了厉族老的好事会被格杀勿论。
一个个立刻灰头土脸的在废墟下面找,找了许久没找到。
废墟外边却忽然响起他脆生生的声音,很无辜的说,“我看到一个蚂蚁钻到中间的柱子缝隙里面去了,等了半天没见到它出来,觉得可能是卡在里面出不来了。我是个善良的人,所以想要帮一把手,就去找了斧头砍柱子。”
没想到那个柱子那么不禁砍,三两下就倒了,中间的顶梁柱一倒,四周又被他挖的一个大洞一个大洞的……房子又年久失修,倒了很正常的嘛,这个真不能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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