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落脚步还真的停了下来,只是盯着玉建达的眼神十分的冷然。
后者开始莫名的紧张,那一瞬间他觉得玉清落的眼神异常的锐利,那眸中的精光和他记忆当中总是安静柔软的女儿很不一样。
玉建达有些怯意,想退后,双腿却像是钉在了地上一样。
许久,他才咽了咽口水,不安的说道,“清,清落,你在怨爹是不是?爹知道当初……”
“玉大人,宝儿在玉府里既然不受待见,我和他投缘,以后就让他跟在我身边,我来照顾他吧。”玉清落打断他的话,她实在没那个心思在这流云国的驿馆里和他翻成年老账。
这玉建达是糊涂了不成,这屋子里还站着祈太子呢,有些话能不能说,该不该说他都不知道吗?
玉建达一愣,这才微微低下头,看向被玉清落牵着手的玉宝儿。喉咙干涩,咽了咽口水才说道,“可是宝儿他……他生病了……”
“我没有。”玉宝儿抿着唇,倔强的瞪着他。
“宝儿,大夫都已经瞧过了,你确实得了疯病,还是和爹回家吧。”若不是发了病,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冲撞了十三皇子呢?
祈寒卫看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再加上玉清落着实忽视他太彻底了。他一国太子站在这里,就跟个透明人一样。
转过头,祈寒卫对着祈寒天使了个眼色,让他说两句。
祈寒天不乐意,嘟了嘟嘴瞥开眼去。他已经得罪了她了,这会儿才不上赶着让玉清落讨厌呢。
祈寒卫嘴角抽搐了一下,瞪了祈寒天一眼,这才上前走了几步,站在那两个对视的父女之间,笑道,“姑娘,方才本太子也听玉大人说了,想着姑娘医术高明,正想让姑娘给玉家小公子瞧瞧呢。”
玉清落瞥了他一眼,这祈太子还这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竟然会想着去关心一个他国大臣的家事。
祈寒卫坦然的迎上她的眼神,好像就是在告诉她自己‘贤明仁爱关心下属就连人家大臣的家事也十分的关注’的模样。
玉清落回过头来,冷笑两声,“宝儿好好的,哪里来的病?玉大人倒是说说,哪家的大夫这么没有见识,要把好好的一个小少爷诊出疯病来。”
玉建达愣愣的,“好几个大夫都看过了……”
“那些大夫是玉大人亲自去请的吗?那些大夫都家底清白吗?那些大夫都医术了得吗?”
玉建达半个字都吐不出来,面对如此紧迫逼人的玉清落,他愣是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那些深藏在心底多年的愧疚,在面向她时,总是让他一瞬间就没了底气,说话的音量都提不起来。
祈寒卫倒是听出了一些门道,果然,这到了哪里,都离不开家宅内斗。这玉家的小少爷倒是挺可怜的,不,或许应该说,以前的玉清落也是那斗争下面的牺牲品。
只是不知为何,现在完全转了性子。
看起来这件事,他得让人好好的查查去。
“玉大人,我的医术如何,祈太子和十三皇子最是清楚,我说了宝儿并没有疯病,那便是没有。玉大人若是真的关心这个儿子的话,还不如好好想想那些大夫为什么要说谎,这件事情对谁的好处最多。别被人当成傻子一样骗了多年还沾沾自喜。”玉清落皱了皱眉,感受到玉宝儿在悄悄的拉着她的袖子。
看来,玉宝儿到底还是心软,见不得父亲如此模样。
玉建达愣了一下,回头看向祈寒卫。
后者点点头,很诚恳的说道,“本太子和十三皇子命在旦夕,连太医都治不好的病,还是姑娘给治好的。”他自然是不会说出姜云生等人的,不过那姜云生是前太医院院首的弟子,那也差不多了。
玉建达眉心陡然拧起,清落的医术竟然这么好了?这六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年她又是如何从火海里逃走的,那破庙中的几具尸体又是谁?
他心里有许多的疑惑,只是玉清落的那些话却也实实在在的敲进他的心里了。
玉建达低头,看了玉宝儿一眼。却发现这个他一直忽略的嫌少去关心的儿子,眼睛却是透彻明亮的,纯真如星子一般,一点都看不出有什么地方不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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