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子帆猛地后退一步,一把抹掉嘴边的血渍,倏地笑了一声,那笑容还是如同往常那般温温和和的。
只是吐出的话,却透着几分绝望,“我没事,清落,对不起,我好像还是什么都帮不了你。”
离子帆说完,看了夜修独一眼,便已是脚步踉跄的打开了书房的门,跌跌撞撞的跑离了修王府。
玉清落眉心一拧,抬腿便要追上去。
可惜才刚走了一步,身子再次被人拉了回去,肩膀上的力道传到了腰间上,背部贴上了某人冷硬的怀里,耳边传来冷气森森的警告声,“玉清落,你要是敢追上去,本王让你后悔一辈子。”
“夜修独,离子帆身子破损的厉害,我给他瞧瞧。”玉清落心一咯噔,莫名的感觉到一丝奇怪的微妙的气氛,纵然在这个时候,她还是听到了夜修独话中的不一样。
这是第一次,夜修独在她面前自称——本王。
“他身子怎么回事是他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本王怎么不知道鬼医居然也变得如此善良仁慈,见着谁有病就赶上去救了?”夜修独抓着她的手臂将她狠狠的转过来,牙根子死死的咬着。
玉清落眉心拧得死紧,“夜修独,你讲讲道理行不行?”
“本王对你,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讲道理。”夜修独冷笑,“你闭嘴,再敢说半个字惹我不高兴,你这辈子也别想知道葛嬷嬷的下落。”
“夜修独,你……”太无耻了。
玉清落气得咬牙切齿了起来,可是要出门的步子却确实是停下来了。
夜修独感受到了,缓缓的松开手,笑了起来,“本王还有事,你好好的呆在王府里。”
他说着,也不给玉清落回答的机会,转过身便离开了书房。
只是那个背影,竟然和离子帆离去时十分的相似,都显得狼狈至极。
玉清落微微的拽了拽手指,说不出话来。一个人站在书房内许久,才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然而,自那天开始,夜修独便像是在避着她似的,再没见到他的身影了。
就算玉清落有心去寻他,也能在找到他的前一刻被他给逃了。
王府中的众人都感受到府中显而易见的变化,尤其是修王爷那比之以前更加冰冻的脸色,更是让他们提着脑袋在办事一样,压根就不想出现在他面前,
只是苦了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沈鹰四人,面对如此低气压也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
他们倒是很想让玉清落与主子见个面来和大和解再然后皆大欢喜,可是一看到主子那如同冰渣子一样的目光,四人只能缩了缩脖子,放弃所有自作主张的想法。
玉清落几次找他不见人,气得连连冷笑,差点将桌子给拍碎了。
就算是神经大条的悦心,这些天也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多说话,生怕小姐气得七窍生烟。
大概也就只有南南,还是一个人自顾自开心的玩自己的。只是自打知道玉宝儿和夜阑晟两人志趣相投喜爱看书整日里混在一起完全不陪他玩之后,南南的心情就开始晴转多云最后转雷阵雨了。
因此一时之间,修王府内的三个主子,一个个全部处于低气压之中,让人敬而远之。
南南想让娘亲给他出气,可是玉清落根本没时间陪他耍宝。他便直接去找了夜修独,夜修独是断不会踏进玉清落的院子半步的,自然也没有答应。
南南气得浑身发抖,对着夜修独开始嘤嘤嘤的哭。
夜修独被他哭的嘴角直抽,最后干脆带着他出了府,美其名曰——练功修行。
一大一小当天晚上便收拾行囊离开了王府,除了跟着一块去的沈鹰和彭应之外,谁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南南满心不悦,可是夜修独已经抓着了他的弱点,只要对症下药,小家伙也只能乖乖的跟着不说话。
只是,在夜修独离开之前,还是留了话给玉清落,让莫弦转达。
莫弦接了个苦差事,惨兮兮的跑到她的院子,迎着头皮把话给一口气说完了。
“主子说,马上就要四国大赛了,如今南南的事情是首要之事,其他的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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