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除了这个字,他还会说别的吗?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们当初的约定是什么?”夜修独难得有如此好的耐性。
玉清落想了想,将管家当初的话重复了一遍,“彭应安然无恙,一千五百万两,双手奉……你跟我玩文字游戏?”
安然无恙,好一个安然无恙。
夜修独微微侧了侧身,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然而这样的姿势却恰好压到了他右侧胸口的伤,他似乎还觉得不过瘾一般,又稍稍用了点力,不大一会儿,伤口处便有殷红的颜色透过衣袍显现出来,将白色的衣衫浸染的触目惊心。
玉清落嘴角一抽,默默的扭过头去,当做没有看见。
“是啊,安然无恙,所以要等彭应完全好了以后,那一千五百万两才会到你的手上,否则……”
玉清落冷哼,“那我等到他痊愈以后,再来问你要银子。”说罢,她又打算起身离开。
只是身后的声音却仿佛阴魂不散一般,又低低沉沉的响起,“只怕到时候,我已经没命给你银子了。毕竟我现在伤势加重,乌冬也因为你被我赶出去了,这府里没了为我医治的人……”
玉清落垂在身侧的手狠狠的捏了捏,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在疯狂的奔涌嘶吼中。
她玉清落一世英名,居然栽在这个死不要脸的男人手上。她现在万分想念不知道在何处的宝贝儿子,南南多好多乖,被她欺负了也不敢多说一个字。这个男人……特么的她想弄死他。
玉清落愤愤的转身,怒极反笑,“好,我替你治,我一定好好的帮你治好身上的伤。”
夜修独终于满意的点点头,又加了一句,“四天之内痊愈。”
你怎么不去死?
玉清落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道,“躺平。”
夜修独很是配合,乖乖的按着她说的话重新躺回了最先的姿势。只是伤口处依旧有血不断的染红衣服。看的玉清落皱了皱眉,古怪的瞥了榻上的男人一眼。
他是不是有自虐倾向?若是南南,手指头破了一层皮都会呼天抢地的了。
玉清落撩开他胸口的衣衫,解开他胸口处缠得厚厚的绷带。下一刻,她的眉心倏地拧了起来,伤口居然如此深,而且整个伤口一直从右胸往下蔓延到腰部,怪不得只是稍稍的一压就裂开了。
那个乌冬,倒是还有些本事的,不然以现在的医疗技术以及他受伤的严重性,恐怕他的性命早就保不住了。
只是,就算乌冬再厉害,她的药再灵验,伤口没有缝合还是很难痊愈的,最起码,就这样用绷带裹着,不是办法。
“如何?”夜修独盯着她的表情,见她虽然神色不定,却没有显露出一丝丝的为难,想来这个伤口对她来说不是大问题。
玉清落站了起来,又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道,“我需要缝合伤口。”
“缝合?”伤口能缝起来?夜修独心中闪过一丝诧异,面上却镇定,“既然如此,动手吧。”
“……”玉清落嘴角抽搐了一下,“你怎么一点都不怀疑我会不会因此要你的命?你就这么放心的让我动手?对于你来说,我可还是一个陌生人啊。”
夜修独闭上眼,他发现这女人在自己这边讨不了什么便宜,便故意用这样的姿态和自己说话,他抬头看她看的眼睛都有些酸了。
“用人不疑。”
既然他已经把彭应的命都交到她手上了,又何必还去怀疑她会不会因此要他命呢?横竖他出了事,这女人也离不开莫府。更何况,他看她也不是蠢笨的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的人。
玉清落轻哼一声,转身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包里面拿出一个小型的手术包。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让人打磨出来的,不管是镊子针线剪子,都是独一无二的。她虽然善于研究中医术,喜欢研究各种毒药,可是西医却是她的习惯。
“可能有些痛,你自己忍着点。”她也不打算给他用麻醉剂了,反正看他的样子也是个能忍的。
玉清落转过身,见他还是闭着眼睛的样子,心里就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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