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困一尸守一城，诺一言囚满魂。 (2-1)

“……这样？”

得到答案后，她又是一顿。

“那，我也可以，我现在很弱，跟他站不到一起，可我会拼命强大，跟他站到一起的，明明过的呀”

她茫然的望着金爷爷，像个突然找不到出口，只能被迫在原地打转的幼兽。

焦急惊慌，无助暴躁，可又满目惶恐的委屈。

“那，那为什么，突然，他突然就，就，我廉价呢？我，不廉价的，一点都不廉价。”

“我可以一人潜伏海底，一月不出我可以一人入热带群山，半年不出我可以一人进练堂，三年不出我可以一人进修，五年不出”

“这些，我都可以一人做到，别人都比不上的，我也是很努力，很拼命的，哪里，廉价了？夙顾白他这样我，完全否定了我先前的努力，与存在的价值”

“好像，我是，完全无用的，可我明明不是啊，明明，不是啊……”

女孩儿的唇角绷的紧紧的，泛起了青色，双手握的紧紧的，凸起了青筋，似是处于了濒临崩溃的边缘。

这让金爷爷都想跳脚了。

哎呦

丫头啊！

我叫你祖宗！祖宗成吗？

别问我了！

别问我了啊啊啊

我踏马真玩儿不起你们年轻饶游戏啊啊！！！

然，他却撸了把老脸，沉沉的叹口气，纠结了下，才试探性的开口。

“那个，丫头啊，娃子，可能不是在跟你辩，人定胜，或者逆改命，甚至覆为尊，任吾畅行的这个理论，也不是在否定你自我努力的价值是廉价。”

“他这个廉价，貌似是用在你，你你，走到无路可走，愿意去背负，去承受什么的时候？”

陷入死胡同，一时走不出来的舒千落，听到金爷爷这提醒，愣了好几秒。

啊，对，夙顾白没有否定她的价值，也没有否定她的努力，而是否定了她的观点，她的观点廉价。

可是，她有哪里错了吗？

难道，如果，真到了那么一。

夙顾白他不会倾覆所有，背负所有的去换回，他想要换回的人吗？

她都会这么想，也绝对会那么做，那么，比她固执，甚至偏执的人，怎么可能不会那么做？

所以，她到底哪里错了，竟然惹到他生气？

这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人生气，没吵没闹，没吼没怒，就那么孤凛凛，疏凉凉的跟她话，望着她，却让她觉得，他比什么时候都要可怕。

就像，翻涌覆灭的海洋，在掀起冲海浪时，是很可怕的，汹涌澎湃，怒火燎原。

而在那之后的平静，看似危机解除，祥和一片，可在那之上，或之下却是伏尸无数，断垣一片，甚至没人能知道，以及能够预测到，下一场覆灭，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一样。

毫无征兆，压逼人心，直入神经与灵魂的惧怕。

至少，她有些怕。

“爷爷……”

女孩儿看向那似是努力在安抚她，也似是尽力在化解她和那少年之间，这突如其来的冷战，抿了抿嘴。

“他好吓人”

……关于这一点，金爷爷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心塞又郁结的叹口气。

“白娃子这突如其来的一遭，把我腿都给吓软了，要不是有墙撑着，我都能给跪了！太吓人了！比他爹妈生气的时候还吓人！”

“你是不知道啊，他时候虽然也是个阴晴不定的娃儿，你指不定哪一句不对了，他就能直接拎起棍子打残你，断胳膊断腿儿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

“老街上的不论大的娃子，基本上都被他打过，有几个特别刺儿头，在外头特别牛的半大伙子，他就是拼着把自个儿弄残弄废，也非要让他们狠狠的长一回记性，下次别惹他”

到这儿的时候，金爷爷明显有些心有余悸。

取下脖子上挂着的旱烟袋，就想抽几口散散余悸，可旱烟袋不知啥时候破了，里头的烟叶早撒没了不，就连火柴盒也没了。

没烟抽的金爷爷，烦躁的抓抓头，又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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